“你这个死丫头!”
安平侯气地跳起来。
李南柯一缩脖子,吓得瑟瑟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祖父不要打我,你一打我,我就更想不起来了。”
安平侯抬起来的手硬生生僵到了半空中,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将手放下。
勉强放缓了声音,“祖父去换身衣裳,你先慢慢想着。”
说罢,起身去了屏风后换衣裳。
李南柯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倒腾着小腿儿迅速跑到不远处的桌案旁边。
祖父的书案下有个小抽屉,私印就在抽屉里放着。
平日里都是上锁的,但祖父在书房的时候,很有可能开着。
李南柯爬上椅子,看到抽屉上的锁果然开着的时候,顿时双眼一亮,暗暗念了一声老天保佑。
轻手轻脚拉开抽屉,看到里面放着两三枚印章。
快速找出祖父的私印,又从右边书架上抽了两张纸,分别盖了上去。
小心翼翼吹了吹,然后将纸对折一下塞进袖子里,再将私章放回原处。
刚把抽屉关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喝问。
“你在做什么?”
李南柯小手抖了一下,抓住手边的笔,转头看过去。
安平侯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皱眉看着她,朝着桌案走过来。
李南柯晃了晃手里的笔,笑着道:“我想起那个字了,但我不认识,想试试看能不能写出来。”
说着,她握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
圐圙。
然后又认真看了看,点头,“没错,就是这两个字。”
安平侯愣住了。
“这是什么字?”
李南柯两手一摊。
“我也不认识啊,就是二风叔叔抄在纸上给我看了一眼,说爹爹曾经画过这样一幅画。
让我看看能不能找到,祖父你见过吗?你要是见过就帮着王爷找找。”
说罢,她麻溜地从椅子上爬下来,摆摆手。
“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啦。”
话音落,倒腾着小腿,哒哒哒跑出了门口。
留下安平侯一人站在桌案前,盯着纸上的两个字陷入了迷茫。
这什么字啊?
李慕那个逆子还画过这么高深的画?
若是能找到宣王想要的画作,是不是就能借此攀上宣王这层关系?
李南柯揣着两张盖了私印的纸,一路跑到贺氏住的正院。
“诺,祖母,给。”
贺氏看到纸上面盖的印章,眸光微亮。
“你祖父平日里将私章看得可紧了,你是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