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这么可爱,拒绝我是黄师父你的损失。”
黄胜......
“你这丫头,哪儿有自己夸自己可爱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可是诚实的好孩子。”
李南柯笑嘻嘻地从椅子上下来,倒了杯茶,走到黄胜身边。
然后恭恭敬敬跪下,将茶双手举过头顶。
“徒儿南柯,给师父敬茶,师父喝了这杯茶,以后走哪儿都要带着徒儿。
等以后老了,也不能嫌徒儿管得多,管得宽。”
黄胜反应过来李南柯话中的意思,不由愣了下,接茶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然后抬头将茶一饮而尽,因为喝得急,呛得咳嗽了一声。
片刻才吐出一个字,“好。”
李南柯等他喝了茶,才眉眼弯弯起身。
“师父喝了我的茶,明儿就搬到侯府去住,住得近了也好教导我。”
黄胜沉默片刻,点头。
“好。”
李南柯拿起桌上的木匣子递到他手里。
“师父先将这只木匣子送去给宣王吧。”
“好。”
待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黄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我是你师父,不是你的小厮。”
“嘿嘿,有事师父服其劳嘛,师父辛苦了,我先回家了,明天见。”
李南柯抱起桌上另外一只木匣子转身跑了。
黄胜看着手里的木匣子,抬手摸了摸眼罩,又忍不住笑了。
小丫头刚才说要给他养老呢。
他起身锁好仓库的门,抱着木匣子慢悠悠离开了。
外面阳光灿烂,驱散了连日暴雨带来的阴霾,街上的积水正在逐渐下降,角落里开始有附近县城受灾严重的难民过来祈祷。
黄胜随手买了一屉包子,给了那些人,换来了那些人的千恩万谢。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眼罩,神情怔忡。
自从家人全都死于山匪之手后,他满心满眼里都只有恨,已经很多年没发过这种善心了。
今日是第一次。
大概是受了小丫头的影响吧。
他摇摇头,加快脚步去了宣王府。
将木匣子交给沈琮,见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丢给了二风。
不由笑着说了李南柯分银票时皱皱巴巴的情景。
“......二八分成,王爷扒皮扒得也太狠了一点,小丫头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沈琮懒懒靠着身后的软枕,想了想李南柯皱成包子脸的样子,苍白的脸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随即眉峰微挑,“这就护着她了?”
话音一落,跪坐在身后的二风忍不住撇嘴,小声咕哝。
“说得好像跟您没护她似的?您要是不想护着她,干嘛大半夜冒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