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二楞眼中光芒流转,死气无波的眼中迸发光芒,猛然抬头看向坐在身前的江言!
“江…先生…”
江言着一席素白衣袍,长发被墨玉簪墨扎起,轮廓分明的脸庞下多了些胡茬,少了些初见时的那股肆意潇洒,却更给人种沉稳坚毅之感,令人安心。此刻她正与那双深邃眸子对视着……
“放心,以现在来看你弟如今已经度过去了,仍然昏迷不醒只是因为以他脆弱的神魂还不足以短时间内消化掉朱厌那残存的意志罢了,哪怕仅是一缕……”
二楞显然没听明白江言的话,但她还是捕捉到了关键词。山炮没事了!
仅是愣神了刹那,她便反应了过来激动的想再问一遍确认,但还是强忍住没有开口,只是无言哽咽的跪伏在地,重重叩头,久久不起。
江言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扶起。
“如今山炮体内属于朱厌的气息已经彻底与其本源斩断,再不受任何人钳制了,且得益于被截留的一丝朱厌的意志,待将这炼化之后山炮以后也能自如驱使自身的血脉,不再失控了”
说到这江言微微停顿,语气轻松:“说不定,以后他的智商也有可能拔高些。”
之后的话她并未听进去,或者说她并不在意,只要山炮能活下来无论是傻还是怎样她都无所谓……
念及于此她便想要再次跪下,但她又很快强忍了下去,眼眶泛红嗓音颤抖,却是一句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道谢了,若是有以后,只要江言有要求,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去完成……
但江言也不需要她为自己做什么,故而并未表态。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屈指轻弹,一滴纯澈晶莹的水滴啪嗒落在山炮眉心,如春雨般悄然隐入其中,而后便是睫毛轻颤。
二楞目睹全程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此刻的山炮。
良久,一双黝黑清澈的眸子缓缓睁开,从无神到茫然而后恢复聚焦,缓缓转头看向侧旁的二楞。依旧是那憨厚的嗓音粗粗的道一句:“姐…”
时间在此刻仿佛陷入停滞,二楞脸上的表情定格,像是僵住似的从牙缝中吐出一句:“你叫我什么?!”
山炮眨了眨那双泛着清澈愚蠢的大眼,随后缩起脖子瑟缩道:“哥…”
就见二楞抬起手,山炮下意识闭眼准备迎接来自姐姐的关爱,但预料之中的触感并未传来,怀中却多了道柔软娇弱的躯体,以及……姐姐那只发出过一次的啜泣……
那次是……他们被抓住,强行激发兽化濒临死亡的那次…
而这是第二次。
山炮将她拥起,宽大的身躯将她完全包裹。
“别怕姐姐,我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