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天与地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雾里。
陈意晚累极困极,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摊泥,嘴里还是哼哼唧唧地,一会儿叫靖哥哥,一会儿叫云晏,湿漉漉的黑葡萄眼睛,盯着他不肯挪开。
盯得云晏心底愈发软,也愈发疼。抱着陈意晚圆圆的脸,亲了又亲。
“唔……”被亲着亲着,陈意晚忽然皱皱眉,“什么东西这么苦?”
云晏抬起身子,端起床前的一碗药,喝了一口,又将嘴凑到陈意晚嘴边,哄着她喝下去。
“避子的汤药,苦得很,哥哥陪你一起喝。”云晏又喂了一口,心疼地把陈意晚皱紧的眉梢揉开。
陈意晚边小声抽泣边骂他渣男,骂的云晏心里更不忍,一碗药被他喝了大半,想了想,仍觉不妥,起身又去熬了一碗。
这次云晏熬好药,刚端过来,便被陈意晚接过去,咕咚咕咚几口就灌了下去。
喝完苦哈哈地眼巴巴等着云晏投喂糖块。
云晏的心比药还苦,尤其在听到陈意晚说:“是药三分毒,何况还是女人喝的药。”
是药三分毒。
云晏原本低着头在给陈意晚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