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点点头,“那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护卫了,铁牛你帮阿青安葬好父亲,便到阙幸客栈来找我们。”
说完拉着陈意晚走了。
夕阳西下,几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夜里,浅羽下了一场大雨,陈意晚吃饱喝足,晚上睡得格外香。
如期给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来到了阙幸客栈的二楼豪华包间。
雨越来越大。
如期打开窗,在寒气中站着,窗外的阴暗小巷里湿哒哒地透着不祥。
“羽宁明天这纳妾典礼,约莫是顺利不了了。”如期自言自语道。
身后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将突然出现的二十余道黑影投射在对面斑驳的墙面上,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
如期关上窗,将风雨隔在室外,转身端坐于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手中的茶杯轻轻摇晃,茶水在杯中荡起涟漪,倒映着房间内惨白的烛光。
二十三名杀手,各个都是好手,他们自以为藏得很好,却不知早就暴露了,
浓重的杀气悄无声息地靠近。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木屑四溅。
当先一人手持钢刀,刀锋在烛光下泛着森森寒光,他身后,二十余人鱼贯而入,将本就不大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阁下好胆色。”为首之人冷笑道,“明知我们要来,却还敢在此饮茶。”
如期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他。
那是个精瘦的汉子,右眼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
握刀的手指关节粗大,显然是练过外家功夫的好手。
“你们来得太慢了。”如期淡淡道,“本想请你喝杯茶的,如今茶都快凉了。”
刀疤脸眼中闪出一丝怒意,他猛地一挥手:“杀!”
二十余把钢刀同时出鞘,刀光如雪,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
如期依旧坐在桌前,直到第一把钢刀即将劈到头顶,才微微地闪了闪身。
“铮!”
长剑出鞘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致命的杀机。
剑光如电,剑气劈开窗棂,在雨夜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第一个冲上来的杀手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咽喉处已经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
如期仍然稳坐,手中的茶水只荡起了层层涟漪,映出第二位杀手忽而变得惊慌的脸。
他的刀才刚刚举起,如期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在烛光下化作一片血雾。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如期的剑快得根本看不清轨迹,只能看到一道道银光在黑暗中闪闪烁烁。每一道银光闪过,就有一个杀手倒下。他们的刀还未落下,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杀手重重倒下的声响,终于惊动了阙幸客栈的守夜小二,“客官,您有何吩咐没?”
“砰!”如期一脚将一位杀手踢到窗棂上,冷风夹着细雨立刻就涌进了房间。
如期纵身跃出,雨点打在脸上,冰凉刺骨,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剩余的杀手紧追不舍。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