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嗤”了一声,十分不屑,“那是你的软肋,可不是我们的。”说完从面前的火堆中抽出了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棍,指着云锐道:“他以为晚晚是好拿捏的?他不知道你还不明白吗?晚晚可是吞月啊。”
云锐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囚心锁,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知道,可是,她怀着身孕,没办法吞月。”
坐在他对面的三人齐齐倒吸三口凉气,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云锐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你们都不知道吗?”
其实,云锐也是刚得知的,那个时候,陈意晚还没戴上囚心锁。不得不说,从现代穿书而来的如期和陈意晚,在颍川大陆,从智商上讲,可以说是碾压般的存在。
云隐在阴湿的地牢中待了一会儿,脸色愈发白的渗人。
地牢的滴水声陡然急促起来。
陈意晚裹紧棉被后退半步,青苔在石砖缝里洇出墨绿色暗痕,她望着云隐袖口露出的半截枯手上的青灰色斑痕——那分明是死人才会有的尸斑。
“云凭!”云隐晃了晃身子,叫云凭过来扶他。云凭将羽青如破布般,随手丢进陈意晚隔壁的牢房,随后小心地搀住了云隐。
云隐缓了口气,转头去看陈意晚。发现她正自顾自地拿起一根发簪,将自己的长发挽了起来。
那是一支精巧细致的银簪,长长的流苏挂着小如意和各式花瓣。
女人就是女人,总是离不开这些脂粉玩意儿,云隐不屑地想,再开口语气便更加轻蔑:“听说你解了叶家的半身咒,想必解我们云家的双生咒,也不成问题。”
陈意晚抚摸着发髻,顺势摸了摸银簪的流苏,笑道:“我能解活人咒,这死人咒嘛,有些困难,不过,有其他解法。”
云隐的眼底闪出一丝希望的光,“什么解法?”
“活人咒要解掉,这死人咒嘛,当然是,超度了!”话音未落,陈意晚已从银簪中拔出了一柄锋利的小剑,直直朝云隐的眉心刺去。
如因瞳孔猛地收缩,白骨似的五指突然抓向云锐。
陈意晚见他不要命了也要还云锐,也顾不得杀他,回身去救云锐。却不想,云隐翻指为掌,一把抓住挂在云锐腰间的一把小锁,轻轻一拽,反身将小锁拍向了陈意晚胸口。
陈意晚躲闪不及,生生受了这一掌。
冰冷的玄铁刺入每根血管,陈意晚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未知的禁锢中跳成乱鼓,急促的呼吸呵出的白雾瞬间变凝成了霜花,地牢石壁正以她为中心结出蛛网似的冰晶。
余光里,云锐沉默的侧脸已经爬满了冰霜。
锁链嗡鸣着扎进全身所有血脉,此时云隐的笑声甄洛穹顶碎冰,“你已经中了囚心锁,这锁双生咒纹缠绕,分佩两人,同伤同死,羁绊永缚。”
说完便搀着云凭扬长而去。
超度划破了陈意晚的掌心,滴滴鲜血掉落在地。她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直到内心的轰鸣慢慢归于平静,地牢的冰晶也渐渐融化了。
云锐过来搀她坐下。
“你们云家这种同生同死的小玩意儿还真多。”陈意晚苦笑,她倒不怕死,只是想到如期若是知道,她与旁人结了囚心锁,还不知会醋成什么鬼样子。
恍然又想起了什么,“哦,你不是云家人了,你是姬家家主。”随后又惨然一笑,“你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