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吓坏了,自从陈意晚苏醒,他便一声不吭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几乎要变成她脚边的一个逗号。
直到今天晚上,才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陈意晚哄了好久,才把哭累的糯糯哄睡。
海上明月已经升得很高了。
陈意晚不放心把两个孩子留在屋内,索性把黑衣刺客头头,球哥,如昼和叶紫衣都叫来了卧室,在卧室的外室摆了茶水点心,边吃边聊了起来。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出乎意料地,陈意晚先对这刺客头头问道。
刺客头头慌张地把手里的点心放下,一着急竟然被噎到了。
叶紫衣不动声色地递给他一杯茶,刺客头头感激地冲她点了点头,喝了茶,顺了顺气,才道:“主子,您叫我阿一就行。”
“……”陈意晚一愣,心里暗暗嘀咕,这都是谁起的名字啊。
刺客头头见陈意晚不吭声,又道;“或者您叫我头子也行。”
如昼接过话茬,“你们这群人不会名字就是从阿一到阿十七吧。”
刺客头头脸色暗了暗,摇摇头,“是阿一到阿十八,阿四没了。”
陈意晚不说话,心想即便是家养的猫狗都还有个正经名字呢,叹了口气才道:“你们是该正正经经起个名字了,有了名字,就是自己人了。阿四就叫李肆吧,如果我们还有名能踏上土地的话,给他立个衣冠冢。”
伤感的气氛走到这里,叶紫衣不想让大家都难过,便转了话头,问球哥。
“球哥,这船是怎么回事?”
球哥“哦”了一声,方才把前尘往事仔细说了一遍。
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那个时候球哥还是丁家看地牢的一个无名小卒,叫丁当。
攒了一辈子钱,娶了个老婆,养了条狗。
陈意晚叹了口气,“你得亏没从盘古开天地讲起呢……”
球哥摸头想了想,“就是去年春节前后,丁晚意逼着云锐他们几个孩子下海捞海鲜,我尝过一次,觉得好吃……”
“所以你就嘴馋,也想下海去捞?”如昼问道,他也吃过,觉得有点腥,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