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已经把尸体都处理干净了,怎么还有奇怪的味道,阿一总是在学得焦头烂额时,不受控制地想想这个问题。
陈意晚真的很不想承认,其实阿一也是在拼手气,她自己是没有任何赌运的,不知阿一怎么样。
一天后,陈意晚就有了答案。
阿一与她一样,也没啥赌运。
当天早上,陈意晚是被冻醒的,起初所有人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直到如昼在海面上看到了冰碴。
叶紫衣摸了摸晾在外面的尿布,邦邦硬,根本晾不干。
不到一个时辰,气温开始迅速下降,风帆被冻的像石头一样,底舱原本就潮湿,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开门需要用斧子。
等阿一从底舱钻出来后,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他看到了冰山!
巨大的冰山!
他需要努力仰起头,方能看到冰山的尖尖。
陈意晚骂了一句脏话,她虽然没啥知识,也没啥常识,好歹《泰坦尼克号》还是看过的,这么大的冰山,一旦撞上,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他们的舵手……还不如剁手!
虽然知道没啥用,陈意晚还是盯紧了海面,阿一爬上了望塔,裹着一层厚皮褥子,昼夜不停地指挥。
如昼看着瑟瑟发抖的阿一,递给了他一杯热茶,突然嘴贱地感慨了一句:“咱们这小破船,要是怼上冰山,那就好玩了。”
也许是为了呼应如昼的“祈福”,他的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西北风就把他们的船头吹偏了,激烈的摇晃中,如昼只看到不远处一道银光闪过,硕大的冰山已在眼前了。
阿一骂了一句,冲甲板上的人道:“左满舵,左满舵,让船横过来!”
“举舵举舵,这冰山在移动,迎着风过来了!”
“不要全横过来,全横过来,就直接撞上船的龙骨了!”
他指挥地乱七八糟,船板上的人操作地七手八脚。
陈意晚却突然淡定了下来,感受着变化莫测的狂风。
她已经在考虑,这些人在冰凉的海里,能够熬到晚上,她利用吞月的能力救大家了。
幸运的是,不知是上帝眷顾,还是佛祖开恩——陈意晚实在不知道这块地盘究竟归谁管。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们的船幸运的与冰山擦肩而过。
最近的时候,船体离冰也就一个拳头远,几乎是擦着死神的眉毛而过。
大难不死的阿一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转头对陈意晚道:“主子,我想到给咱们的船起什么名字了,叫有惊无险号吧。”
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名字。
如昼瘫坐在地上,他虽然什么都没做,却也是实实在在被吓得几乎尿裤子,“这次找到陆地,打死我也不要再上船了,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