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司砚坐在书案前,俯瞰着跪着的女子,对他行跪礼?是不懂礼数还是害怕?
穆时跟千路,诧异的互看一眼又立马分开,眼睛直往头顶看,生怕被他家主子发现。
吉双珩跟令篱,则是跪的更低,心里在想:这事已经这么严重了?
而吴茂在片刻的呆楞之际,亦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时间房内跪倒一片,落针可闻!
良久,头顶才传来一声“起来!”。
声音冷冽沉稳,不高不低却让人听了觉得威严不容反抗。
公孙九官没动,因为令统领他们也没有动!
“公孙九官!”
声音再次响起,明显有一点不悦。
“是!”
这才反应是叫她,连忙站了起来,只是头依然低着。
“抬起头来。”
公孙九官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一会还要跟他谈事情,不能一直不看他。
头猛然抬起,正襟而站,像个战士一般挺立着身子。
此时的她实属很狼狈。
头发湿哒哒又黏糊糊,脸上用碳灰抹成的胎记经酒一过,全都冲了下来,粘在面巾上,顺着脸颊又流到了脖颈处,一条条黑线,衣领都染黑了,说是乞丐都不为过。
只有她自己还不知道!
坐在前方的神司砚眉头一皱。
本想质问她,却见她如此惨不忍睹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怎么回事?”
“没怎么......”
公孙九官想解释,却被吴茂抢先一步,他是半点都没有隐瞒,如实说着,他没有看见吉双娥倒酒,但一身的酒味,谁都能猜到。
一旁的吉双珩腰弯的更低。
“没有其他?”
神司砚盯着她面上那一块已经变成黑色的面巾,眉头蹙的更深。
吴茂不知道他去之前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能准确回答。
“没有,我们那是闹着玩呢。”
她不想得罪任何人,如果运气好,明天她们就可以走了,吉双娥虽然可恶,但日后也不会再见。
只是她的解释落在这房内,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