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咏荷越发的小心翼翼,低垂了头轻声说:“底下的人办事没个分寸,竟然送了粗碳过来,您哪儿能用这个?因此我就有些急了,骂了办事的小丫头几句。”
咏歌正拿了家常的大衣裳过来,闻言也附和道:“论理儿也的确该骂几句,底下这些人就是眼皮子浅,不厉害些,还只当我们姑娘好欺负!”
苏杏璇抿了抿唇,从心里溢出一声冷笑,幽幽的叹了口气。
帘子忽然哗啦一响,紧跟着一个穿着一身玄色用银线绣了祥云纹直裰的青年就闪身进来,笑道:“怎么的这是?好端端的,怎么还叹上气了?”
苏杏璇立即放下手里的梳子站起来,看见来人,就嘟着嘴又重新坐下,苦笑道:“没什么,三哥怎么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眼眶红红,哪里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苏桉来来回回去看她的眼睛,见她直躲开,就忍不住沉了脸,冷声问道:“是不是祖母又为难你了?”
苏老太太自从死了大儿子之后就脾气变得古怪,十分难以相处,对于府中众人的态度都是平平,唯有对瘸了腿的大少爷等人稍微还有点好脸色。
正经的孙子孙女儿都得不到她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