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很近,温棠能够清楚的看见蛇口张大的牙尖上裹挟着的黏液。
那一刻。
黏腻恶心令人毛骨悚然的滋味顷刻间将温棠吞噬了个干净。
她再也保持不了冷静。
惊恐的发出尖锐爆鸣,“啊———”
眼眶激出生理性眼泪。
人在极度的恐惧下,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
等温棠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跟一只树懒一样双脚离地,完完全全挂在了陆闻璟身上。
她穿的旗袍。
腿边开了个小衩子,南边的天气即便是秋末,除了早晚温度都很适宜。
因此温棠里边除了打底裤,什么都没穿。
两条纤细的大长腿,就这么盘在陆闻璟的腰上。
一白一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跟冲击。
季时抄起一块石头,三两下就把黑蛇给砸了个稀巴烂,随手扔到了灌木丛里。
他冷冷道,“死了。”
温棠余惊未了,哪里听得见季时在说什么。
冷冰冰的黏腻感似阴影般笼罩在心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她双手紧紧的搂紧陆闻璟的脖子,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借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微微喘着气。
柔软就贴在身上,陆闻璟喉结上下滚动,单薄的衣裳下,他甚至能够感知到温棠身上的温度跟起伏的频率。
心脏骤停一瞬。
浅浅甜甜的呼吸拂过耳侧,心脏在胸膛内狂野奔腾,逐渐侵蚀着陆闻璟的理智防线。
表面看似云淡风轻,两只手却连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身体僵直着,绷紧着。
担心温棠往下掉,陆闻璟单手拖住她后腰的位置,不过分冒进,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他语调轻得不能再轻,带着十足的耐心柔声哄着,“没事了,蛇已经死了。”
男人声线低沉沙哑,裹挟着的浓浓的情愫,“下来,嗯?”
沈松月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心脏闷闷的疼。
从前,她以为陆闻璟对谁都一视同仁,生性冷淡,原来......他竟也会有温柔的一面吗?
这般模样的陆闻璟,沈松月从未见过。
温柔,体贴,宠溺,柔情.......
这些日子以来。
因为温棠已婚且怀孕而放松警惕而忽视的细节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怪不得。
怪不得她说,闻璟为什么会住普通病房。
为什么向来不爱管闲事的他,对温棠以命相护。
为什么三年前,他突然给她打了那通电话,拜托她千里迢迢赶去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