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这里。”裴言澈突然扣住她手腕,指腹重重碾过她腕间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去年拍武打戏时被道具刀划的,“我带一队人引开直升机,你从通风管道撤。”
“裴言澈——”
“温影后。”李昊天突然插话,他扯下战术腰带扔给裴言澈,“五分钟后直升机就会空降小队,你们现在不走,等他们布好网,谁都别想活着出去。”他转向赵铭,枪口抵上对方后腰,“走。”
赵铭被推着往门口走,走到温梨初面前时突然跪下:“温小姐,裴先生,要是我回不来——”
“闭嘴。”裴言澈打断他,弯腰把自己的战术头盔扣在温梨初头上,“记住,通风管道第三个转角有备用绳索,爬到废砖厂后往东南方向跑。”他手指摩挲着她耳后碎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在老地方等你。”
温梨初喉咙发紧。
老地方是他们高中时逃课去的废弃电影院,裴言澈第一次吻她就是在那里的放映室。
她突然踮脚亲了下他下巴,在他怔愣时退开:“裴影帝,别让我等太久。”
地下通道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时,温梨初听见头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她贴着潮湿的砖墙往前跑,战术靴踩在积水里发出“啪嗒”声。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摸出来看,是裴言澈发来的定位——离她三公里外的废弃化工厂。
“温小姐,我是老张。”对讲机里突然响起陌生男声,“您和裴先生的地下情真感人,不过可惜了,我们在通道里装了十公斤C4。”
温梨初的脚步顿住。
她摸向腰间的战术刀,刀尖抵在墙上轻轻一敲——回声空洞,说明左侧是空心砖。
“给你们三十秒考虑。”男人的笑声像毒蛇吐信,“交出赵铭带来的地图,或者...”
“或者怎样?”温梨初突然开口,“炸了通道?那你们的人也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