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有道新鲜的血痕,背景是混乱的办公室,能听见远处的枪响。
"梨初,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他喉结滚动,"说明我没能阻止'幽灵'的计划。
温家世代守护的秘密,藏在你的血液里。
当年他们用你母亲的基因做实验,后来又盯上你......"他突然侧头看向镜头外,枪声更近了,"记住,只有你的血能解开最终的锁。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那扇门......"
"爸!"温梨初扑到电脑前,指尖几乎要戳穿屏幕。
录像里的男人突然露出笑,那是她从小到大只在她生日时见过的温柔:"我女儿最勇敢了。"
画面"滋啦"一声中断,实验室的灯光应声熄灭。
黑暗来得猝不及防,温梨初被裴言澈护在怀里,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李昊天的战术手电亮起,冷白光扫过墙面,照出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摄像头。
广播里的电子音响起,这次没了之前的机械变声,是个低沉的男声:"恭喜找到前菜,主菜才刚上桌。"回声在密闭空间里荡开,"想活命就找出口,记住——选错路的人,会被做成新样本。"
温梨初抹掉脸上的泪,从裴言澈怀里抬头:"我没事。"她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找出口。"
李昊天的手电扫过墙角,照见半人高的通风管道旁有扇刷着防锈漆的小门,门缝里塞着张泛黄的纸条。
裴言澈摘下手套,捏起纸条,上面是用红笔写的血字:"选对路,活;选错路,死。"
"看来只有这扇门。"李昊天用战术刀挑开门锁,门后是条狭窄的隧道,墙壁嵌着暗绿色的荧光石,勉强能照见路。
隧道蜿蜒向下,两侧挂着十数幅油画。
温梨初的脚步突然顿住——第三幅画里,穿着民国旗袍的女子正将一枚翡翠戒指戴在少女手上,那戒指的纹路和她指间的一模一样。
"这些是温家的族史。"她指尖拂过画框,"这是我曾祖母和祖母,这是我母亲......"她停在第七幅画前,画中男子西装革履,正是录像里的父亲,他怀里抱着个裹着襁褓的女婴,背景是座和他们刚进来的青铜门极其相似的石门。
裴言澈凑近看画框边缘,用指节敲了敲:"这里有刻痕。"他摸出钢笔,沿着刻痕描出一串符号——六个歪扭的图形,和温父录像最后嘴型默念的口型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