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温梨初鼻尖发酸。
她盯着处置台上的纱布,看护士用镊子夹起酒精棉,轻轻按在裴言澈后腰的伤口上。
他的脊背绷成一道流畅的线,却偏过头朝她笑:“不疼。”
“撒谎。”温梨初伸手按住他想要攥紧床单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她指缝渗进来,混着消毒水的凉,像块被捂化的冰。
护士退开时,她瞥见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喉间发紧,“医生说要缝五针。”
“那等会领完证,我让你数针脚。”裴言澈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蹭过她腕间那道被绳索勒出的红痕——是昨夜在仓库被幽灵会喽啰抓住时留的。
他眼神沉了沉,“他们碰你哪里了?”
“就手腕。”温梨初抽回手,指尖抚过他眉骨的擦伤,“倒是你,眉骨都裂了。”
李昊天敲了敲病房门,战术靴在瓷砖上叩出脆响:“林浩破解了幽灵会昨夜的通讯记录,他们在城郊化工厂的地下三层确实有密道。局里刚发来消息,后援队今早六点到,我们得赶在他们转移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