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澈的手指在资料边缘蜷起,骨节因用力泛白。
他盯着照片里戴礼帽的男人,瞳孔突然收缩:"这是我母亲生前的金融顾问陈叙。"声音发闷,像被什么堵在喉咙里,"她去世前一周,我陪她去银行,她指着监控死角的男人说,'小澈,陈先生是在妈妈最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的人'。"他突然扯松领带,抬头时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暗潮,"可我查过陈叙的资料,他三年前就该死于日内瓦的游艇爆炸......"
"所以现在坐在我们对面的,要么是死人,要么是更可怕的——活人在扮演死人。"温梨初的声音像淬了冰,指尖在"凤凰计划"几个字上顿住。
"叮——"
李昊天的手机震动声惊得两人同时转头。
年轻特工垂着眼盯着屏幕,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云,指节捏得泛白:"国安局密令,要求我们两小时内移交所有调查资料,并终止私下行动。"他抬眼时,眼底是压抑的怒火,"上面说......'避免打草惊蛇'。"
温梨初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他们越急着让我们停手,说明我们的刀尖已经抵到蛇的七寸。"她抽出钢笔,在"陈叙"两个字上画了个圈,"裴言澈,你当年在娱乐圈攒的人脉该用用了——陈叙最后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和星辉娱乐的庆功宴,你以新片投资人的身份接触他们总裁。"
"你呢?"裴言澈抓住她欲收回去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她腕骨上淡粉色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她为救他被玻璃划的。
"裴夫人的老宅。"温梨初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你母亲出事前三天,给老宅的管家打过电话,说'把地下室第三排档案箱的东西收收'。
她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