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淼瞥了一眼面色发白,死死的盯着马掌柜的冬雪,转过身来。
她再次打量了一眼留着八字胡须的马掌柜,问道:
“冬雪,这是怎么回事?”
冬雪死死的咬住嘴唇,直到喉咙里泛起一抹腥甜,才怔怔的回过神来。
她就说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中年男子!!
上回还见到这人从春晓阁的方向走出来!
怎么、怎么就是没想起来呢!!
那这个什么马掌柜出现在这里,刚才又说什么两家店一家店的......
难道......
冬雪似乎是想到什么,犹如被一碰冷水从头浇下,整个人像是被生生冻住似的,遍体生寒,动弹不得。
“侧妃......”
冬雪说话的声音都因为没了底气而变得很小。
本就没有消气的霍淼着急了,直接上去推了一把,眼尾更是闪过阴鸷。
冬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失去重心之后一屁股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上。
本就受伤结痂的伤口被生生撕裂,殷红的血渍瞬间渗出衣裙,疼的她面色发紫,蜷在地上,面目狰狞,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霍淼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朝着冬雪吼道:
“贱婢!你是聋了吗?我问你话呢!你快说啊!”
站在一旁的马掌柜见状,愣了一瞬,一双浑浊的眼眸中满是震惊。
这霍侧妃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冬雪这丫鬟再怎么惹了霍侧妃生气,但是冬雪是太子妃的人,这样当着太子妃的面,就出手教训太子妃的人,这简直是根本没有把太子妃放在眼里啊......
马掌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虽然不知道冬雪是怎么惹到了霍侧妃,但是这儿是春晓阁,即便是霍侧妃出身高贵,也不容许她在此造次!
“霍侧妃不是想要知道奴才是什么身份吗?不用为难冬雪,奴才便可告知!”
马掌柜虽然这话是回应霍淼的,但是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卑不亢和一股阴阳怪气。
听的霍淼心尖一颤,浑身不舒服。
马掌柜不等霍淼回应,便又坦然 道:
“奴才是春记的掌柜,同样也是沈记的掌柜,今日来春晓阁,是为了向太子妃禀告昨日沈记顺利开业的喜讯,还请霍侧妃不要为难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奴才,奴才一定知无不言!”
马掌柜看似恭敬回应霍淼的话,但实则不动声色的给霍淼扣上了苛待下人的名头。
只是霍淼现在盛怒之下,未曾发觉这些。
她听了马掌柜的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
沈记和春记......竟然都是沈晚棠这个贱人的产业?!
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
那她做了这么多,让母亲为了沈记亲自去奔走,费了这么多功夫,赔上这么多脸面......
还有冬雪一直为了沈记去奔走,难道......
难道都是给沈晚棠这个贱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