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看着她：“你知道你们这些实验体，到底是实验什么的吗？”
秦澜再次沉默了，事实上，这个问题她想过无数遍，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她想不到自己I存在的意义，也根本发现不了光盟到底在“实验”什么。
“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将我从你的记忆中复活，又是为什么？”她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又向秦昊问道。
这是她对于秦昊的质问，也是她接受现实前的挣扎。
秦昊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都不算是真正的实验体，又或者说，在你们之上，有一个优先级更高，更加重要的实验体，也就是说，还有一个0号实验体。”
“0号？”秦澜再次吃了一惊，“你是说，这个0号，就是……”
秦昊点头：“是啊，我，应该就是0号实验体。而你们，都是因为我的存在而诞生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秦澜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我此前做了那么多说明，你还是不相信吗？”秦昊摇头轻叹。
“口说无凭。”
秦昊走到了盥洗台前，拿着镜子来到了她的面前，将镜子递给了她。
“你想干什么？”秦澜不解其意。
“你可以注意一下你的样子。”秦昊答道。
秦澜再次迷惑了，她还需要照镜子吗？
带着疑惑，她看向了镜子。
然而，下一瞬，让她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镜子中的她，脸上的云雾竟然慢慢的在散去，一张美丽动人的俏脸缓缓的出现在了镜子之中。
她先是一喜，还以为自己终于有了长相。
但随后，她心头的喜意就完全消散了，因为她赫然发现，镜子中的自己，长相竟然很是熟悉，竟然是2号实验体，冷暖暖！
就在她惊愕之时，她却是发现，自己的面容稍稍模糊了一下，竟是再度发生了改变。
而这一次，依然是她极为熟悉的面容：谢芳。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惊怒的向着秦昊问道。
秦昊直直的看着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是因为我而存在，在我心里，我觉得你是什么样子的，那你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秦澜闻言默然，她也明白了过来，再往镜子中看时，她却再次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她默默的放下了镜子，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
原本的她，在这里是无敌的强者，她说一不二，她对其他实验体予取予夺，甚至连光盟都不得不看她的脸色行事。
然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她根本不存在，她只不过是一个依托于秦昊而存在的虚幻罢了。
秦昊想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接受。
“其实，你根本不用在意。无论是我，亦或是光盟，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秦昊看着她，轻笑着说道。
“是啊，无论是对于光盟，还是你来说，我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实验体，是实验的材料罢了。”秦澜喃喃说道，话语中带着一抹颓然。
秦昊摇头：“不，你并非可有可无。你，对于我来说，犹如珍宝。”
秦澜看着他，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