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盛斐然一脸不爽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兰伯特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西泽,今天要是拿不出个像样的理由,就跟他没完。
三人的方位分布呈一个“凹”字形,兰伯特和盛斐然坐在两边,西泽组的局,他坐正中间。
西泽清了清嗓子,无视朋友们的眼刀子,“我要结婚。”
“噗——”
盛斐然猛地喷出嘴里的酒,“咳咳咳,你说什么?”
其他二人目光一凝,身体反射性地往旁边一避。
西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兰伯特按响呼叫铃,立马就有侍应生进来收拾残局。
包间里灯光昏暗,斯洛晶石雕刻的台面折射出隐隐幽光照在西泽脸上,兰伯特有些惊讶,从西泽的表情中他看出了认真。
他摇晃着高脚杯,“那你的结婚对象知不知道自己要结婚?”
盛斐然噗的笑出的声,西泽却完全不在意。
他斜睨一眼看笑话的兰伯特,她要是知道还需要这俩在这?
西泽剜了他一眼。
“不是……”盛斐然揽上他的肩,“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苗头都不知道?”
“你在诺顿战场三年都没看出来,我在帝都星也没有听说过,呃这么一排除,那就只剩下黑星了。”
“啊?”盛斐然本来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听了兰伯特分析,好像来真的。
他猛地抬起头,神色震惊。
“黑星的人,凭你斯图尔德的门阀,你不会觉得……”
盛斐然神色复杂,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盛斐然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们这个圈子里从小灌输的思想都是门当户对。
非要违背这些公认的规则,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惊天动地的爱情的人,圈子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人通常被冠以离经叛道的标签。
以前知道了就当个饭后谈资,听听笑笑就得了,可是今天,传闻事件的主人公就站在他身边。
盛斐然看向西泽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
兰伯特倒是看得开,他嗤了一声。
“这有什么?你刚刚也说了,他斯图尔德的门阀已经快顶天了,还稀罕什么别的势力为家族添砖加瓦吗?”
他努努嘴,示意盛斐然看西泽。
兰伯特闷了口酒:“到了他这个地步,自我意愿可远比斯图尔德重要。”
盛斐然脑子转了个弯儿,发现兰伯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前后不过一分钟,他就消化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