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靠近，她就感觉到了一股纯净清新的力量扑面而来。
她炫耀道：“看见没，这可是天灵根，尊上没见过吧？”
祁渊认真点点头：“那确实没见过，更何况还是无垢体的天灵根，可不稀罕？”
容颜一愣，“我是无垢体？”
原身只是一个普通人，无垢体可是比天灵根还要罕见的存在，不知道才正常。
“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祁渊轻飘飘道：“你那师门个个鼠目寸光见识短浅，能认识些什么东西？”
“可我离开宗门后也没人说过啊。”她还是疑惑。
祁渊：“我下了禁制。”
所以旁人都看不出来，无垢体对普通人的身份没有好处，只会招惹无尽麻烦。
容颜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何须她多说，祁渊直接全给她圆了过去。
容颜像是想起什么，眼神复杂地看向他：“所以，尊上见我第一眼，就发现我是无垢体吗？”
祁渊想起初见时，最开始还以为问题出在桃树上，“不，第二眼。”
容颜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尊上，我一直以来都在想，您到底是为什么会对我这般好呢？”
祁渊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过了吗？你是无垢体。”
他眼看着容颜神色一僵，笑得有些勉强，“原来是这样啊，是因为无垢体，我还以为是……”
她顿了顿，接着问：“那我对于尊上而言，是什么人呢？”
这还用问？
祁渊张口就想说属下，不过顾及到容颜有些泛白的唇色，沉吟半晌，说：“你是我麾下最为得力的干将。”
最得力这话都说出来了，甚至比离非和祭衡的位置都高，容颜应该会满意吧。
然后祁渊就看见她笑了，一张脸血色尽失，笑得却格外灿烂。
“原来是属下，挺好的……”，容颜自顾自点头，“既然如此，最得力属下的职责是什么呢？我总不能白白浪费尊上对我的好吧。”
容颜笑着打趣。
她的话很正常，甚至和平时的以下犯上全然不同，可谓非常识相。
祁渊皱了皱眉，感觉心底某个地方堵得慌，却又不明白为什么。
他抿了抿唇：“你的职责就是好好待在我身边。”
容颜叹息：“我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尊上似乎很执着让我跟在你身边，今日看来，难不成是我的无垢体对尊上有用，才使得尊上对我另眼相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祁渊直接点头：“你的无垢体能压制我体内暴乱的魔气。”
容颜恍然大悟：“怪不得尊上在后山时总是那么爱睡觉，原来是平时睡不好啊。”
“那难道只有无垢体对尊上有效吗？镇灵珠可以吗？”
镇灵珠有两个作用，聚灵，净粹。
祁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以。”
“真的吗？太好了！”容颜眼睛一亮，瞬间喜笑颜开。
祁渊暗自垂眸，心底闷闷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果不其然。
第二天早晨，看着容颜笑吟吟地背着包袱和他告别，祁渊的疑惑终于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