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闪过，裴京渡闪身踏空后退，看着空中徐徐飘落的一缕长发，无奈地摇头轻笑：“当真小气。”
“你也不差。”容颜兴奋地看他一眼，撕掉碎裂的衣摆。
“很少有人能在我手下过这么多招，作为奖励，我可以为你破这个例。”
她手腕轻转，长剑如虹，瞬间逼近裴京渡。
“杀你的人乃天机阁流烟，下去之后可以多求求阎王爷，让他找我索命。”
“虽然……”容颜说着歪歪头，俏皮一笑，“不一定有用。”
裴京渡真挚点头，一刀隔绝她的剑影，随后反而砍向她的面门。
“好名字，唯一的不足之处却是配了个坏日子。”
毕竟，忌日向来都是晦气的，裴京渡眉眼弯弯。
月光洒落在刀剑上，射出凛冽的寒光，刀剑交锋，每一次碰撞都带着火星四溅，让人眼花缭乱，透着无尽的杀戮气息。
在无人知晓的晚上，青城外的郊野，血气冲天。
随着刀光剑影不断翻飞，两边死的人越来越多，领头的人身上也渐渐挂了彩。
但诡异的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异常和谐，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经此一遇相谈甚欢，尤其是裴京渡时不时地还会发出笑声。
但走近一点就会发现画风是这个样子的。
容颜挥剑刺向他，“口气大的人容易夭折。”
裴京渡侧身闪避，横刀砍向她的臂膀，无辜道：“裴某喜洁，没有口气。”
容颜冷睨他一眼，“装疯卖傻可不是你的保命符。”
“当然，姑娘的墓碑才是。”裴京渡微微一笑。
在场其他活着的人都皱了皱眉。
杀手：流烟大人今天转性了，怎么那么多话？
锦衣卫：好不容易碰到个愿意搭理他的，指挥使真是吵死了。
两人一边打嘴炮一边下手无情，容颜瞥了眼手臂上的刀口，看着他戏谑道：“不愧是裴指挥使，有点本事。”
裴京渡长身玉立，纵然满身伤口也丝毫不减风华，他谦逊笑道：“谬赞，流烟大人毫不逊于裴某。”
两人短暂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隔空对望，然后下一秒，瞬间闪身重新开打，弧光迸溅。
两道纠缠的身影在众人不知不觉的时候逐渐偏移。
裴京渡眼神一眯，不动声色地逼近悬崖。
容颜眼底微动，顺着他的脚步追了上去。
终于，在她再度袭来的时候，裴京渡刀身抵住容颜的剑锋，左手抓向她的肩膀，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甩了出去。
容颜早有防备。
她啐了一口，“这里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