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一把将人推开,“刘……”嗓音泫然欲泣,带着呼之欲出的柔媚。
她立马惊恐地捂住嘴,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现在正常吗?”容颜抓着裴京渡的衣领问。
裴京渡看着她手忙脚乱的一系列动作,无奈地浅笑点头。
“小容?”
容颜立马高声道:“没事刘婶,我等他喝完再来。”
“好,那我给你温着。”
刘婶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容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站起身快步走到镜子前,镜中人红唇微肿粉面含春,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裴京渡好整以暇地看她,低笑道:“怎么弄得跟做贼一样?”
容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脸道:“你说呢?!!我这样能见人吗?”
“是吗?”裴京渡皱了皱眉,认真地打量着她,“距离太远了,看不分明,你走近些,到我跟前来。”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容颜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不用,我看得清,你现在的样子也见不得人。”
“怕什么?”裴京渡理直气壮,“反正在刘叔刘婶眼里,我们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亲近亲近,有什么不对的?”
容颜对着镜子整理仪容,随口道:“你不要脸我要。”
裴京渡笑出了声,“成了,过来,我不闹你。”
“真的?”容颜狐疑地看着他。
“嗯。”裴京渡看着她,眯了眯眼,“乡下的黄铜镜看不清楚,过来我给你理理。”
容颜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
事实证明,男人和狗的话都不可信,而这二者的结合体——狗男人的话更不可信。
“你到底要不要脸了,啊?!?”
裴京渡挑挑眉:“不要,都给你,你一个人两份脸,怎么样?”
“不对啊。”容颜皱了皱眉,“可你明明脸皮那么厚,一个人占两份脸的那个,应该是你吧?”
裴京渡眉眼弯弯,顺着她的话道:“嗯,是我。”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轻咬一口,“就像这样,我把你的脸全偷过来了。”
“卑鄙小人!”容颜笑着骂他。
裴京渡确实没再闹她,他抬起左手,笨拙地帮容颜整理着仪表。
容颜端起碗,方才滚烫的汤现在温度正正好。
她尝了一口,刘婶的手艺很不错,汤色清亮,鲜香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