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却被另一只手抓了回去,声音低哑,“你也别想滚。”
银釭半灭秋堂暮,金炉一缕香旖旎。
......
距离锦衣卫那位指挥使大婚,已经过去了好几日,燕都贵妇人纷纷向裴府投去拜帖,可没有一个收到了回应。
仔细一问,每个人获得的回信都是表示歉意,主人不在家。
众人不禁疑惑,这才过去几天工夫,怎么就不在家了?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沧州。
浮屠到达沧州城外时,正是深夜,不由看向卫陵。
卫陵眼神微冷:“头儿让我们直接去,不必等他。”
一处深宅大院中。
沧州刺史身体颤抖,不停地把金银财宝往包袱里装,脸色惨白,念念有词。
“死了,死了,都死了......”
几个黑衣人站在他身边,一副保护的架势。
“走走走,现在就走,再不走那煞神就要来了......”
数月之前,锦衣卫奉命查沧州的铜矿贪污案,他虽找了替死鬼,不过若是任由锦衣卫抓根究底,免不了将自己牵扯出来,鬼迷心窍之下,居然找到天机阁暗杀裴京渡。
他担惊受怕了好一阵,甚至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后来听说裴京渡坠落山崖,又放下心来。
他还暗自得意,沧州一带势力错综复杂,盘枝错节,岂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能插手的。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没想到裴京渡居然活着回来了,不仅如此,还把他身后的那些大人物全给端了。那日留着他的命不是被他瞒了过去,而是等着,用他引蛇出洞!
那姓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沧州,他竟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还是同党派人通知的他,等再次派人打探时,收到的就是人已经没了的消息。
沧州刺史当即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夜潜逃。
等浮屠和卫陵找过来之时,早已人去楼空。
浮屠跃下屋檐,走进屋里,见到那滩不知名水渍,他伸手感受了一番,还有余温。
“什么东西?”卫陵问。
浮屠面色不变,“尿。”
“这么小的胆子,也敢犯这么大的事?”卫陵冷嗤一声。
浮屠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淋在指尖上:“还有温度,应该刚走不久,追!”
一行人冒着夜色,匆匆地来又匆匆离开。
沧州刺史几乎是被人拎着离开的,他心惊胆战地注意着周围,生怕裴京渡那厮从哪里冒出来,直到出了城都没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