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所谓的亲戚,非但没有拉他一把,反而选择了落井下石。
“田先生,有客人啊...”
就在两人各自感慨之际,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出来。
只见周小松手里提着两盒子礼品,怯生生的站在台阶下面看着两人。
田七有些诧异的看了周小松一眼,随即将两人请了进去。
原以为周小松不会再来找他了,没想到一天时间不到,两人又见面了。
似乎看出了两人有话要说,曹恩生识趣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本卦书看了起来。
周小松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这才一脸哀求的说道:“先生,麻烦您帮帮忙吧,需要多少钱,您开个价。”
“不是钱的事...”
田七一反常态的摇了摇头,看了一旁的曹恩生一眼,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周小松说道:“看事就跟治病一样,我得知道病因,才能对症下药,你连事情的起因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给你解决问题呢。”
“我...”
周小松脸色难看的张了张嘴,随即叹了口气道:“那麻烦现在再去我家一趟吧,咱们路上说。”
似乎看出了周小松有难言之隐,田七也不再拒绝,跟曹恩生打了个招呼,跟着周小松出了门。
曹恩生有些惊讶的看着田七的背影,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路上,周小松跟田七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停在小区车库之后,周小松这才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田先生,我之前的确是撒谎了。”
迎着田七平静的目光,周小松也缓缓开口,给田七讲述了起来。
正如杨文倩所说,周小松一直都有做噩梦的习惯,而且梦中的场景也不是模糊不清,而是周小松刻意不提罢了。
大约是在七八年之前,也就是周小松来济城的第三年左右,发生了一件让他抱憾终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周小松所在的工地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他如往常一样,跟着自己的表哥一起过来拆架子。
架子工这活不同于其他工种,虽然赚的多,但是风险系数也是相当高。
他们需要爬到四五十米的高空作业,唯一的安全措施就是腰间的一根安全带,称之为拿命换钱也不为过。
那天,两人熟练的爬到楼顶,表哥在上面拆架子,周小松在下面顺管子,合作的非常默契。
两人的进度也很快,短短一小时功夫,就拆了好几个平方的架子。
就在周小松感觉有点疲惫,想要招呼表哥休息一会的时候,突然发现表哥身上的安全带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