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七的表情变化，柳中原也是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他虽然不想放过韩小林等人，但是更不敢得罪田七。
毕竟田七表现出来的实力太强悍了，强悍到连他这种老江湖，也不敢轻易开罪。
沉吟片刻之后，柳中原还是硬着头皮做出了选择。
“既然田先生开口了，那这个面子自然要给的。”
柳中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这几个黑衣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是！”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对着柳中原点了点头，相继退出了房门。
等几人离开之后，柳中原这才又来到方宁宁面前，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俏脸，柳中原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方宁宁的脸上，他隐约看到了当年吕菲菲的样子。
当年，也是在这个房间，他与吕菲菲第一次见面。
时间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女儿都这么大了...
“小宁...”
柳中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对方那冰冷的眼神，柳中原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对方问道：“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母亲当年留下的那封遗书？”
“你不配！”
方宁宁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回绝了柳中原的请求。
柳中原尴尬的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的遗书里，有提到过我是吧。”
柳中原没在意方宁宁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的道：“要不然，你也不会通过那封遗书，来济城找我。”
方宁宁依旧怔怔地的看着柳中原，没有回答。
只是那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之上，逐渐开始有了变化。
“她恨我吗？”
柳中原深吸了口气，声音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呵呵...”
方宁宁冷笑一声，双眸之上也变得通红起来：“你这种人，也配让她恨吗？”
“......”
听着方宁宁的话，柳中原不由得身体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有些不敢置信的退了两步，身形一晃，踉踉跄跄的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是了，吕菲菲并不恨他。
从她当年离开时的情形来看，她对他，并没有恨意。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那句“我会给你名分”，就把自己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