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慌乱的擦拭着眼角还未干涸的泪痕。
“怎...怎么了,舒晴。”
小家伙的声音带着严重的鼻音,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般,脱口而出的声音就连本人也呆住了。
“馨雨。”穆舒晴来到陈馨雨的旁边,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安慰着小家伙。
“舒晴?”
“小家伙,我们不是朋友吗?想哭就哭吧,反正你也见过我哭的样子了。”
“我...我才不会哭呢!”
鼓起腮帮子,眼角噙泪,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静静的享受着穆舒晴的抚摸。
“啊啦~那还真是可惜了。”
穆舒晴的右眼中倒映小家伙那一头绝美的银丝,“我还想要抓住馨雨的把柄,这样以后我的囧样你也不敢随便宣传了。”
只不过穆舒晴的脸上没有任何对此事失之交臂的遗憾,眉眼之间的心疼早已溢于言表。
这几天的梦境如同电影放映机一般一直都在播放着二人在天台初次交谈到一起看晚霞,正因如此,她早就审视了自己的内心。
将小家伙的头绳归还明明只是一件小到毫不起眼的事情,就连她也觉得自己自此之后对她的关注有些过剩。
哪怕身处最后一排她依旧能够很轻易的看到第一排那一抹亮丽的银色,她就像是被璀璨的灯光所照耀的明星般耀眼。
和她比起来,我简直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在昏暗无光、潮湿阴暗的环境里苟且偷生。
刚与小家伙成为同桌的时候,水泥封心的心脏似乎隐隐有了解封的迹象,明明是个贪吃的小吃货,却愿意把别人送的糖分自己一颗。
小家伙在每一位老师的眼中一直是一个乖宝宝,无论是身材意义上还是学习意义上都是这样。
上课的时候不吵不闹,但是也都积极配合的点头回应,和班级相处也很融洽。
她上课的时候会认真听讲,只有疲惫的时候才会装模作样的拿一支笔。
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听语文老师讲述起源远流长的文字发展史,她便装模作样的拿起一支笔。
原本笔尖向下指着试卷,但是当抵抗不住睡意的时候,握着手的笔也跟着栽倒在座位上,笔尖无意识的对着自己。
然后就见她无意识的对着自己的包子脸画画。
每当这时,穆舒晴会一如既往的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将凳脚往后挪,看着那张粉雕玉琢、毫无防备的俏脸被画上一个又一个奇怪的图案。
想要拍成视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哪怕被老师抓到可能会导致处分,也被她抛诸脑后。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她会笑的这么灿烂恰似初春中盛放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