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来,符霭还没有完全收服这东西,也可能有什么周密的计划,但就这破甲虫吸血这点,他忍不了。
吸的那是血吗?那是能量本源。
他和符霭的能力在根本上有些相似之处,所以很清楚这该死的虫在干什么好事。
所以暂时融了一条血虫钻进了沙颪空荡荡的大脑,不会影响它的行动,但起码能在它吸血的时候发觉,做出限制。
“唉……”
少年叹气,乖巧的靠近了几分,不浪费符霭辛辛苦苦撑出来的空间,滑腻的血流在他周身流淌,散发着微微的腐蚀气息。
不……还不够。
他需要什么东西来增加一点攻击力。
陈渊皱眉蔫哒哒的看向四周翻涌扑腾的白骨,隐约发现,这些东西在远处是不带粘液的,只有靠近他的部分在慢慢的渗着红色的粘液,恶心极了。
“……?”
什么意思,是说他恶心吗?
少年摸了把沾着泥水的衣服,悄悄的咒骂了一句。
要不要脸啊?
涪晗看着前方暗自跳脚的陈渊,目光落在他不断变形流淌的四肢上,说实话……她对少年身上那些流动的血液起了些兴趣。
对方好像一点都不疼?
看起来是很好用的能力呢。
女生感慨着,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她四周围绕着一层看不见的音波,将扑上来的白骨绞成碎屑,贴合着人形空出一个安全的狭小空间。
足以她正常活动。
卸掉左手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以前使用能力时,右手每绽开一个孔洞,左手就疼的仿佛要撕裂,现在不会了。
虽然她在数年的折磨下逐渐失去了对疼痛的敏锐,但总归还是不好熬的,没了左手之后果然一身轻松,她都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了。
当然,她心里还是悬着一道弦,任何事情只要过度都不是好事,失去左手的代价就是,她对于自己的能力没了准确的感知,没有限制的话很容易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做一件事,好坏都要琢磨清楚的。
女生在心里盘算着,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在看她。
樊雪莹在裴邙的保护下大胆的移动着视线,就在刚刚,她隐约从涪晗掀起一角的衣袖下看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