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姚舒月宣诏入宫的仪式,还没一个六品司业嫁女风光。
姚皇后只觉得心中愤懑升起,“臣妾怨过这些,但后来就不怨这些小事了。”
姚皇后嗔道:“臣妾怨过很多人,可臣妾最怨是您和官家。”
柳太后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怨她的姚皇后,“你怨吾?”
“你的中宫之位,吾给你的,你的尊贵荣华,也是吾给你的。”
“你无才无德,蠢笨狠辣,又不贤不顺,只知拈酸吃醋,不思勤修己身,管束嫔妃。”
“是你没有才能赢得该有的中宫之尊,是你没有本事得到中宫的体面,你怨得了谁?”
姚皇后长眉微弯,眼眸漫上委屈,“臣妾初入宫廷,什么都不懂,臣妾问您,您什么都不教,反而是一顿数落。”
“臣妾办宴会,只是记不住王太妃和杨太妃的饮食忌讳,您就当着众人面前说臣妾无能。”
“官家声色犬马,宠爱嫔妃太过,不爱惜身体,臣妾规劝,官家恼怒,您没有帮着臣妾,您却说臣妾没有本事。”
“张美人张扬,言语不敬臣妾,臣妾依宫规处置,您和官家却说臣妾善妒狠辣。”
姚皇后的声音变得更加憎恨,“您和官家不爱臣妾这个皇后,却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给臣妾。您和官家都不敬着臣妾,上行下效,那些宫妃、宗妇谁会尊着敬着臣妾?”
“您的错不算大,错更大的是官家,臣妾是他的妻子,臣妾满心欢喜地为他做好一切,他视而不见,臣妾受委屈的时候,他听而不闻,装聋作哑。”
“姚舒月!”柳太后眼眸生出不喜,拍案震怒,“你果真不贤不顺,目无君上!”
姚皇后澄净的杏眼升起几许嗤笑,“臣妾眼里有君上的时候,他看不见,现在臣妾眼里没有君上了,他看不看得见,无所谓,不重要了。”
王嬷嬷瞧了太后的脸色,还是大着胆子又近前,温声提醒,“净妃,不可口不择言哪。”
官家执意要废后,太后娘娘她也拦不住啊。
姚皇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我与官家本就没有情分可言,还管什么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