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都不适合她付出行动。
再忍忍吧,大阅过去,她连肉带汤都要。
纪晏书对此唉声叹气,但嘴上说的就收敛了,“我愁新茶楼叫什么名字呢,不如你帮我想一个?”
佼人馆改茶楼了,再用这个名字就不合时宜了。
李持安沉思片刻,“我家江南摘云腴,落硙霏霏雪不如。云腴茶楼如何?”
娘子把佼人馆改业,他固然高兴,但他更怕娘子跟他生气。
佼人馆生意一下冷清,他用了点小手段。
但佼人馆员工的善后工作他有托人帮着办理。
他心眼小,手段又不光明,让娘子亏钱来顾全他,是他对不起娘子!
只要他还当官,俸禄都给娘子,他那栋私宅,大阅过后,就过户给娘子。
纪晏书笑说:“云腴茶楼,这个名字不错,就定这个了,赶明儿我让木匠铺把茶楼牌匾做出来。”
饭后,纪晏书见李持安神情困倦,便劝他休息,才小睡两刻钟就醒了。
动作惊醒一旁打盹的纪晏书,“是去忙了吗?”
李持安已经拿起架上的长弓,“武阅上有弓箭展习,我的要训练神箭营的士兵。”
纪晏书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没有看过你射箭,我能去看吗?”
韩晚浓说李持安的箭术百发百中,她还没亲眼一睹他的风采呢。
李持安低头看纪晏书,一点也不相信纪晏书的说辞,“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存了家花哪有野花香的想法呢?你想看的是我吗?”
纪晏书笑着搂上李持安的脖颈,用一副调情的语气,“这么好看的家花,我就有两朵,我怎么想外面的野花呢?”
“两朵?”李持安一把拿下纪晏书的手握住,脸色一下阴沉起来,“另外一个是谁?”
纪晏书调侃,“一朵是你,另外一朵当然是有钱花了。”
李持安嗤笑起来,搂了一把她的小腰,“对,我娘子大把地有钱花。”
纪晏书柔声中带着撒娇,“夫君,我能不能在边上看你射箭哪?我很规矩的,我绝不打扰你。”
“好。”李持安宠溺地答应。
他没时间陪着娘子,就让想他想得要紧的娘子在边上饱饱眼福。
纪晏书眉开眼笑,“夫君真慷慨大方!”
李持安无奈一笑。
娘子哪里像是专门来看他的,那眼神分明是想雨露均沾!
罢了,满足她这一回,等大阅结束,再跟她讨回来。
“李将军,真厉害!”
边上观看的士兵们鼓掌称赞,那高兴的眼神和纪晏书看偶像的眼神是一样的。
李持安转身挑眉看向她,似乎再说,你夫君厉不厉害?
纪晏书给足情绪,竖起两个大拇指,“李将军真厉害!”
李持安的箭术真不是盖的,那么远都能射中。
“李将军百发百中,小人等望尘莫及!”有个伍长唉声叹气,练不好箭术,愧对李将军的悉心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