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女孩子,竟然会突然之间翻脸,这是陈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可悦悦却如此激烈地反驳道:“你怎么能毫无根据地就胡说八道呢?我和林凯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而且是他一直在追求我,并不是我缠着他不放。至于你怀孕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责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林凯要不要你,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指责我呢?就算这个孩子真的是你和林凯的,那又能怎样呢?你们现在又没有结婚登记,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对象的权利。不被承认的孩子,完全可以拿掉啊,你干嘛要跑来逼迫我呢?林凯现在也是单身,别人当然有追求我的权利,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英被悦悦这一连串的话给说得有些发懵,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完全理不清头绪了。她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不断地输出着话语,这些话语就像一根根细针一样,不断地刺痛着她的耳膜和心脏。突然之间,一股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她觉得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令人讨厌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该死!
在这一瞬间,她的头脑像是被一股热血冲昏了一样,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拉开自己的提包,手指在包里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把折叠水果刀。她紧紧地握住刀柄,感受着金属的冰冷和坚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用这把刀,狠狠地刺向那个她无比厌恶的女人的脸!
“这个可恶的女人,就是靠着这张魅惑的脸去勾引男人!”她咬牙切齿地想着,“林凯一个,莫非一个,还有其他那些不知道的男人……她就像一个狐狸精一样,到处勾引人!今天,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让她知道勾引别人的下场!”
刺耳的尖叫撕裂了小公园晨雾般的宁静。正在打太极的老人僵住了动作,慢跑的年轻人猛地收住脚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中央广场上惊人的一幕攫住——一名年轻女子蜷在凉亭里的长椅旁,双手死死捂住脸庞,指缝间渗出的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晕开暗红的痕迹。不远处,手持滴血水果刀的年纪显然比受伤女子大一些,她背对人群而立,苍白的脸上毫无波澜,仿佛一尊凝固的蜡像。
"快报警!"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大喊,此起彼伏的惊呼里,有人颤抖着拨通了110,有人慌忙联系120。红蓝警灯与救护车的鸣笛几乎同时刺破晨空,警戒线很快将现场围起。
街角早餐铺里,刚咬下一口油条的莫非突然顿住。邻桌食客们的议论如冰水般浇透他的脊背——"就是那个穿白裙子的姑娘被划伤脸了拿刀的女人全程都没眨眼"。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漫过心头。他颤抖着掏出手机,解锁时甚至划错了三次密码,听筒里持续的忙音让胃部传来尖锐的绞痛。往日酥脆的油条在齿间味同嚼蜡,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手机屏幕上"无人接听"的提示像道灼烧的伤疤。莫非心里暗自思忖着,他依稀记得悦悦有一条白色的裙子,但他却无法确定那是否就是她所穿的。毕竟,年轻女孩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