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凝固。
"我...我去找陆小姐..."林雅慌乱地站起身,珊瑚色裙摆扫过秦远膝盖。
温婉转身没入丛林的速度近乎逃跑,断腿眼镜终于彻底滑落,在岩石上撞出清脆的声响。秦远捡起那副眼镜,金属框架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
日落时分,陆雪晴从丛林深处拖出一只野兔。军裤上的棕榈叶绷带已经散开,伤口渗出新鲜的血迹。她弯腰将猎物挂在树枝上时,白色背心后摆掀起,露出一截腰肢——那里有块淤青,形状像男人的指印。
"需要帮忙吗?"
秦远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陆雪晴僵了一瞬,匕首在野兔皮毛上划出歪斜的痕迹。男人温热的手掌已经贴上她的后腰,指尖沾着某种清凉的药膏。
"伤口裂开了。"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那里有根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跳动。
陆雪晴攥紧匕首的指节发白,刀尖深深扎进树干:"不必。"
但她的身体却没有移动半分。秦远的手指沿着她脊椎缓缓上移,药膏在伤痕处晕开,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月光从树冠间隙漏下来,照亮她后颈处新冒出的细小汗珠。
"秦远。"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的手掌停在蝴蝶骨中央,那里有块形状奇怪的旧伤疤:"知道。"
树丛突然晃动。温婉抱着一捆柴火站在五米开外,金丝眼镜勉强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射着冷冽的月光。三人之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我去生火。"温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转身时一根树枝划破了她的衬衫下摆,露出腰侧雪白的肌肤。
陆雪晴猛地转身,匕首尖抵上秦远咽喉:"你碰她了?"
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映出男人眼底深不见底的暗涌:"没有。"
"撒谎。"刀刃压出一道细小的血线,"她看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