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的电子钟跳动到凌晨两点，姜辰刚给陈薇办好住院手续，手机震动着弹出张野的加密消息： "林宇在警局自残，疑似被灭口。" 他攥紧手机，金属外壳在掌心留下冰凉的压痕。
"怎么了？"苏梓凝察觉他神色突变。
"林宇出事了，张野在盯梢。"姜辰看向病房内沉睡的陈薇，"你留在这里，我必须去趟警局。"
苏梓凝拽住他袖口："太危险了，'血手'既然敢在警局动手......"
"正因为危险才要去。"姜辰反扣住她的手，"林宇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他们越急于灭口，就证明我们触到了关键。"
警笛声撕破夜色，姜辰赶到时急诊室门口已围满警察。张野混在人群里压低声音："半小时前林宇突然撞墙，值班狱警说他像被蛊惑般反复念叨'血手不会放过背叛者'。"
"监控呢？"
"调不出来，系统在他出事前五分钟被黑。"张野递来物证袋，里面是半截染血的布条，"从他牙缝里抠出来的，上面有暗红色印记，像某种图腾。"
姜辰瞳孔骤缩——布条上扭曲的纹路，与张野昏迷时念叨的"血手"纹身如出一辙。他立即联系法医加急化验，转身却在走廊尽头瞥见个熟悉身影。
陆振国的助理戴着口罩，在拐角处与某黑衣男子交换信封。姜辰示意张野跟上，却见黑衣男子突然将信封吞入口中，从消防通道一跃而下。等两人追到楼下，巷子里只剩满地碎玻璃折射着冷光。
"果然是陆振国在搅局。"姜辰捏碎手里的玻璃渣，"他出狱后不甘心失败，这次订婚宴闹事、陈薇遇袭，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张野摸出追踪器残骸："这人受过专业训练，身上装着反侦察装置。不过我在他跳窗时扯下了这个。" 金属片上刻着模糊的字母缩写 "Y.M" ，与陈薇之前查到的"影月集团"首字母吻合。
凌晨四点，姜辰带着新线索返回医院。苏梓凝趴在病床边睡着，陈薇已经苏醒，苍白的手指正攥着床头的呼叫铃——那上面缠着半截黑色发丝，显然是搏斗时留下的。
"姜总......"陈薇声音沙哑，"袭击我的人用的是军用格斗术，撤退时说了句'别让苏梓凝活到周年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