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逐渐走近的脚步声，司御寒缓缓睁开眼，就见秦妩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走了过来。
“快把这个喝了，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
当然，也只是暂时。
治标不治本罢了。
司御寒中毒至少20年了，甚至可能更久，这些毒早已侵入骨髓，五脏六腑都已经开始衰竭。
所以不少医生都断言司御寒活不过30岁是有道理的。
不过，就算再艰难，也阻止不了秦妩想救司御寒的想法。
司御寒抬手想去接。
秦妩连忙躲开，用汤匙在碗里轻轻搅了搅，随即递到他的唇边：“我喂你，张嘴。”
司御寒怔愣了下，心脏忽然有片刻的失控。
仿佛一颗石子忽然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层层涟漪。
秦妩见他不动，又提醒了一句：“张嘴啊。”
司御寒回过神，薄唇轻启。
中药的苦涩迅速在唇齿间蔓延开，冲散了他心里所有旖旎的心思，忍不住剑眉蹙起。
秦妩忍不住笑出声来，“良药苦口，习惯就好了。”
毕竟……以后可少不了喝中药呢！
司御寒猛咳了两声，强撑着从浴缸里坐直身体，道：“我自己来吧。”
他接过那碗药，仰头直接一口喝下。
秦妩默默朝他竖起大拇指。
泡完药浴，司御寒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墨蓝色睡袍，回到了卧室。
秦妩累坏了，直接趴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动。
但她没忘记正事，强撑着坐了起来，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看着司御寒：“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