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收入空间后,云意暄摸黑穿过村巷。推开斑驳的木门时,月光恰好从云层缝隙里倾泻而下,在青石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她仔细锁好院门和屋门,周身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指尖耳后的桃花印记,进入空间的刹那,熟悉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她直奔灵泉边,双手掬起泛着微光的泉水仰头饮尽,清凉甘甜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满身倦意。
三日后的午后,云意暄正在空间的书房中翻看古籍,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得抬头。她匆匆闪出空间,回到现实世界。站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她隔着木门高声询问:“谁呀?”
“意意,是我。”熟悉的男声穿透门板,带着让人心安的沉稳。云意暄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紧,小跑着拉开门栓。一身笔挺军装的时墨淮立在门外,肩头的肩章亮的刺眼,军绿色帆布包被压得有些变形,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咋都没化黑妆就出来了?”时墨淮条件反射地闪身进门,反手掩上院门。他的目光掠过云意暄素净的脸庞,带着责备的语气里藏不住关切。
云意暄倚着门框轻笑:“家里又没人,再说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她踮脚去够他肩头的帆布包,“你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得等上好几天呢。”
时墨淮顺势将包卸下,粗糙的掌心轻轻覆上她的手背:“结婚申请一批下来,我就请婚假来接你了。”他拉着她往堂屋走,军靴踏在砖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快点进屋,这么冷也不说穿件厚衣服,手都冻得冰凉。”
堂屋里还留着前日烧火的余温,云意暄望着时墨淮在屋内走动的身影,忽然有些恍惚。“我还没做饭呢,时墨淮你想吃什么?”她歪着头,发梢扫过泛红的脸颊。
“我来吧。”时墨淮利落地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遒劲的肌肉线条,“意意想吃什么?我给你露一手。”
“还是我来吧。”云意暄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袖口磨出的毛边,“坐了那么久的车也累了,尝尝我做的手擀面如何?”她转身往灶台走去,听见身后传来倒水声和瓷杯轻碰桌面的脆响。
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云意暄将面团揉得光滑筋道,余光瞥见时墨淮倚在门框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意意,我们明天就走吧?”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婚假一共15天,路上一个来回就得浪费差不多9天。我怕时间短来不及。”
“嗯,好。”云意暄将擀面杖压在面团上,均匀用力推开,“吃完饭,得去大队长家一趟。”她转头看向时墨淮,“你还要找他开户口迁移和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