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街角，一个单薄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裙，枯黄的发丝凌乱地遮住半张脸，怀中紧紧抱着缺了口的陶碗。“行行好……给口吃的吧……”她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哟，小娘子这是落难了？”粗粝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从巷子里晃了出来，其中一人满脸横肉，腰间别着的短刀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另一人留着油腻的络腮胡，目光在少女身上肆意打量，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要多少钱啊？”横肉男蹲下身，肥厚的手掌捏起少女的下巴，“跟哥几个走，保准让你顿顿有饱饭。”
少女惊恐地挣扎，陶碗“啪”地摔在地上碎成几片：“不……不要……”
“都……都可以……”她慌乱地重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大声哭喊。
络腮胡嗤笑一声，伸手勾住少女纤细的手腕：“要不……先让爷亲亲嘴认认货？省得花了钱，弄回去个病秧子！”说着便要将脸凑过去，酒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躲在暗处观察的江锦年瞬间炸了毛，九条尾巴不受控制地从衣摆下窜出，在空气中扫出破空声；远处的渊微微眯起眼，腕表上的宝石泛起危险的幽光。而人群中，一个黑袍身影悄然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