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熟悉的灵力让冥渊猛地惊醒，他慌乱地抓住身前的手臂，暗红色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恐惧与迷茫。“爷爷……”看清眼前是帝洛川担忧的面容，他才恍然回神，无力地松开手，“抱歉，我……”
“先别说话。”帝洛川打断他，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圣魂殿的人摸到了冥渊阁附近，我们刚击退了一波探子。”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但你现在的状态……”
“我没事。”冥渊撑着坐起，肋骨断裂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却还是强撑着披上外袍，“不能让他们找到这里。”他看向窗外，夜色中似乎有黑影在晃动，“把防御阵法开到最强，江锦年和冥萧负责东边，暗渊和夜无殇守西边……”
林泽轩将调配好的伤药递过来，打断了他的部署：“药温过了，先喝。”瓷碗上还氤氲着热气，却不再有记忆里的甜味。冥渊盯着药碗，指尖微微发颤，最终还是接过一饮而尽。苦涩在舌尖蔓延，他却只是抿了抿唇，“走吧，不能让他们靠近半步。”
众人对视一眼，不再多言。帝洛川握紧三叉戟，林泽轩拉开月之弓，七道身影隐入夜色。冥渊阁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月光下，那碗喝空的药碗还残留着淡淡的苦涩气息，在风中诉说着未消散的思念与即将到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