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雕花的殿门轰然洞开时,冥渊手中的赤红魔法棒几乎本能地燃起火焰。看清来人的瞬间,他瞳孔骤缩——父王的玄色龙袍沾染着星砂状的暗魔法碎屑,眼尾的皱纹比三月前深了三分,腰间象征王权的噬月剑竟缠着浸透血迹的绷带。
“儿,最近过的怎么样?”帝王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蜿蜒的封印咒文,那些本应金光流转的符文此刻黯淡得如同干涸的血痕。
冥渊喉头发紧,上前半步又猛地顿住。他想起昨夜在矿洞与暗殿死士厮杀的场景,想起林泽轩为掩护自己被腐蚀魔法灼伤的手背,最终只是握紧双拳:“我很好,父王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劳逸结合……”
“不行。”帝王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苦涩,掌心的老茧在王座扶手上擦出沙沙声响,“为了玄幻大陆的安全,我还不能倒下……”他颤巍巍打开随身的鎏金小盒,三枚镶嵌着不同宝石的水晶瓶在丝绒衬垫上泛着微光,“这是用七幻塔核心凝成的本源之水,能唤醒上古血脉中的守护之力。”
帝王浑浊的目光扫过帝洛川手中泛着水光的蓝色魔法棒、林泽轩那支缠绕着月芒的金色魔法棒,苍老的手指点向水晶瓶:“儿,你旁边这两个是你朋友?把这瓶水给他们喝吧,一人一瓶。”
当带着七色光晕的液体滑入喉间,三人同时剧烈颤抖。冥渊感觉有团火焰在丹田炸开,那些曾在古籍见过的上古战魂虚影在意识深处苏醒;帝洛川的蓝色魔法棒突然爆发出海啸般的轰鸣,海水凝成的巨龙虚影盘绕在他周身;林泽轩的金色魔法棒化作流光没入掌心,金色符文顺着血管爬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