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上传来刺骨寒意,天地之气在徐崇周身疯狂涌动,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压迫。
徐崇踉跄着被拽回原地,额间青筋暴起。
他强忍着锁链带来的剧痛,挤出笑脸竖起大拇指:“前辈这条水系锁链霸道绝伦,晚辈生平仅见!”
元可咯咯一笑,锁链微微收紧,看着徐崇龇牙咧嘴的模样,眼中闪过促狭:“白卿,听说二大妈要派你参加斩渊赛?”
她突然转移话题,语气轻快得仿佛刚才的威压只是玩笑。
“是。”白卿垂眸颔首,赤色广袖下的手指悄然握紧。
元可慢悠悠地转头,目光如芒刺在徐崇身上:“那小友打算何时启程?”
铃兰花在暮色中簌簌作响,徐崇喉结上下滚动,避开元可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艰难道:“实不相瞒,晚辈归期已定,这便要启程。”
他抬手虚掩住唇边的咳嗽,玄色衣袖下的手臂肌肉紧绷如弦。
“哦?” 元可指尖缠绕的水系锁链骤然发出清脆嗡鸣,她歪着头,鹅黄襦裙下的赤足轻轻晃动着秋千,“我听闻你那两位小友,此刻正困在战劫境的心魔幻梦中呢。”
话音未落,一抹促狭的笑意爬上她眼角,“怎么,要留下他们,独自面对永夜渊?”
徐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耳尖涨得通红。
他挠了挠发烫的后颈,连退半步却撞在石桌上,发出「咚」的闷响:“瞧我这记性……是晚辈疏忽了。”
元可突然起身,水系锁链如活物般缠上徐崇脚踝,刺骨寒意顺着经脉直冲丹田。
她把玩着锁链末端凝结的冰晶,凑近时发间铃兰香气混着威压扑面而来:“二阁要白卿出战,你便代表我四阁。”
锁链猛地收紧,徐崇单膝跪地,闷哼声卡在喉咙里,“拿下头名,如何?”
“没问题,愿为前辈赴汤蹈火,对……赴汤蹈火”
徐崇额头青筋暴起,勉强挤出谄媚的笑,“只是这锁链……”
话音未落,「咔嚓」脆响惊飞枝头夜枭,徐崇踉跄着弹开,后背重重撞在雕花石柱上,衣袍下渗出的冷汗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元可倚着秋千架笑得花枝乱颤,指尖残留的水系符文明灭不定:“那就说定了。”
她眼波流转,扫过徐崇狼狈的模样,“可别让我失望啊,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