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若是这么判断的话,那我就放心了!”许毅笑道,“二炮,你说这犬是抬头香,那我就说它是低头香!这个赌,我跟你打了!”
“赌就赌!”二炮来劲道,“毅哥,既然是打赌,那总得说一说赌注吧?”
许毅没想好赌注,就问二炮道:“你说用啥来作赌注?”
二炮想了想,干咳道:“反正不能用钱,若是让俺大知道我用钱跟你打赌,非得把屁股蛋子给我打烂不可。”
“这样吧毅哥,如果谁输了,就拉一个月的木架车。以前咱们进山或者去镇上,都是轮替拉木架车。这次打赌谁输了,以后的一个月,就由输的那一方一直拉车。”
许毅觉得这赌注有点没意思,二炮信誓旦旦道:“那再加一条,不拉车的那个人,可以坐车!你看咋样?”
许毅淡淡一笑:“嗯,这还差不多。二炮,那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等着拉车吧,我可要做天天坐车的有福人了!”
“切,毅哥,话别说那么早,等回头你输了,坐车的人就是我!”
“我相信,我的追风就是一条抬头香!”
许毅又问:“二炮,你跟师父打猎那么久,肯定知道如何确定这犬适合做抬头香还是低头香吧?”
二炮拍着胸脯道:“那当然,其实很简单。等会儿到了家里,找一根油条,或者找块馍馍蘸肉汤,放在追风鼻子前面嗅一嗅,然后举到高处,嗖的一声扔出去。”
“这个时候,看追风是冲着空中闻风,还是贴着地闻,它要是闻空中的风,那就说明是抬头香。若是在地上嗅,那就是低头香。”
许毅道了一声“原来如此”,心里也就开始期待测试狗是抬头香还是低头香的事儿。
一路上,许毅向二炮问着猎犬的事儿,二炮知道的也不太多,只是晓得一些皮毛,全都被许毅问去了:“毅哥,拖狗的事儿我一直没学明白,你要学,还得俺大教,以前俺大训练出好几条优秀的猎犬,他经验丰富,咱们就跟着慢慢学。”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许家村,许毅道:“二炮,咱们先去你家,让师父看看两条猎犬。还有咱俩的赌,也该见分晓了。”
来到许二炮家,许国涛正在堂屋门口抽烟斗,看到两条猎犬,激动地站起身来。
“呵呵,小毅,我就知道你要选这条平毛寻回犬。那天去的时候,你就一直盯着它看。”
“师父,您是想选那条凉山犬吗?”许毅有点抱歉。
许国涛道:“我想选啥不重要,这猎犬,都是你们俩人的!我看上凉山犬,只是因为没有拖过这平毛寻回犬,不过,你带回来了,回头咱们就按照同样的方式拖一拖试试。”
许国涛目光从平毛寻回犬身上转移开,看向下司犬:“这家伙,适合培养成香头犬,就是不知道,是个抬头香还是个低头香!”
二炮激动道:“爹,刚俺还跟毅哥打了赌,咱们这就试试,它是抬头香不是!”
许国涛道:“锅里还有块油饼子,我这就拿过来,测一测!”
许国涛让二炮把追风放下来,他拿着油饼子,在它鼻头处晃了晃,然后一抬手,趁着追风没看到,就把油饼子丢到十米开外去。
只见这追风像条傻狗似的,抬头盯着许国涛看,停了几秒钟,好像才意识到什么,伸着鼻息,在四下里嗅来嗅去。
“爹,这下司犬怎么看起来不灵巧的样子,它不会是条废狗吧!”
“去去,说什么胡话呢,你才是条废狗。”许国涛不耐烦道,“香头犬得确定准了气味,才正儿八经闻,是抬头香还是低头香马上就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