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风荡动着森凉的气息,天空雾蒙蒙的,被一层阴云笼罩,整个山村都显出了几分苍凉。
空气是湿润的,气息虽凉,但气温明显比凛冽的昨日高了好几度。
大花和铁脑在院子里撒欢儿,金雕站在树屋里面,时不时发出“嘶嘶”声,仿佛在表达自己对饥饿的抗议。
许毅拿了几块提前切好洗净的内脏,对树屋走了过去。
闻到血腥味的大花和铁脑立刻跟了上来,在他身边转悠。
无奈之下,许毅只好给一狗一豹各抛了两块内脏。
这点内脏还不够塞牙缝呢,两只走兽哈的一口,就全吞了下去,还继续眼巴巴地看着许毅。
“就这么多了,你俩这么能吃,若把内脏全都喂给你们,以后就得饿肚子。”
面对许毅的驱赶,俩走兽都心有不甘,都盯着许毅,巴巴儿地舔着舌头。
看到许毅走上前来,金雕棕黄的眼珠子滚动了一下,站起来,一爪子就扒开了树屋的门。
翅膀跟着一扑棱,落在许毅肩头。
许毅把胳膊伸直,这金雕就将胳膊当成了一根粗壮的树干,顺着一步一步往下走。
几块内脏被放在袄袖上,金雕一口啄了下去。
一口,两口,三口……
然后是许毅的叫骂声:“奶奶的,袄都给我啄烂了,这嘴是真利啊!”
吃完了内脏,金雕识相地扑棱一下飞出去,落在树屋里面,还直接用爪子将门给关好了。
许毅低头看去,只见袄袖子上又多了好几个窟窿:“卧槽,这爪子也利,我这袄不成样儿了!”
“回头得做一个臂鞲佩戴上,不然,喂这金雕,不知道得废掉多少棉袄呢!”
臂鞲又叫臂衣,通常是由一块能贴合胳膊的弧形皮革做成,佩戴在胳膊上,随时招呼金雕或者猎鹰落在上面,就不会抓破衣服,也能防止金雕或者猎鹰用力过猛,将衣服抓烂伤到猎人。
尤其是在气温较高的地区,臂鞲是养鹰人的必备之物,薄薄的衬衫或者直接裸露的胳膊,可经不住猎鹰落下来的一爪子。
许毅刚刚喂完金雕,就听二炮在门口敲门:“毅哥,走么?咱们去镇上把昨天的梅花鹿给处理掉?”
许毅打开门,让二炮进来拉木架车。
二人走在通往镇上的羊肠小道里,吹着凉意十足的微风,却显得有几分惬意。
“毅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比昨天要暖和的多?”
“才走这几步路,我浑身都出汗了!”
许毅接话道:“要不我来拉一会儿?换你下来歇一歇!”
二炮憨憨地笑着:“嘿嘿,毅哥,你心疼我了啊?”
“倒是不用你替我拉车,前段时间我打赌输了,若是不好好履行赌约,显得我不像是个男子汉。”
许毅摆摆手:“没事儿,就那赌约,我也没有说非让你执行到底!”
“不行,是男子汉就必须得彻彻底底地把赌约履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