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懒得解释,伸出手:“给钱。"
毛卜荃惊愕地瞪着他:“为何不碰一下反倒要一百文?”
“若是不碰,我还会上书弹劾你呢,这难道不该值一百文吗?”
“你,你这是敲诈!”
李伟冷笑回应:“你不碰,我又敲诈你什么?说吧,到底碰没碰?”
毛卜荃神情变幻,他已经明白,今天如果不给钱,这个家伙绝不会放过他,若强行走掉,回头必然会被弹劾,真闹到皇帝那儿,那可就糟了。
犹豫片刻,他决定暂且妥协,等日后处理这个莽夫。
“好,我没碰,给你一百文!”
毛卜荃从袖中拿出一张百文的纸币,重重拍在李伟手上,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欢迎下次再来哦!”
李伟满意地收起纸币,还朝毛卜荃喊了一句。
毛卜荃离开后,其他官员也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因为之前有过教训,这些官员都不敢再倔强,乖乖交了钱,没敢与这个愣头青正面冲突。
不久,旁边伺候的乐工便收了好几贯钱,这在以往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但他此刻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钱烫手得很。
虽然现在李伟得意洋洋地赚了不少钱,但第二天礼部的人就会来找麻烦。
李伟却不这么想,他认为这些钱收得合情合理,不管谁来都有道理!
把手里的一百文随手交给乐工,李伟便让他带自己继续往里走。
到了后堂,乐工通知教坊司的负责人前来拜见新上任的长官。
乐工给李伟准备了椅子,其他人则站成一排,但李伟因屁股有伤,也没坐下,而是站在众人前面。
“下官参见大人,我是教坊司副使冯景春,这两位是左右韶舞,那两位是左右司乐。"
冯景春上前逐一介绍,身后两名男子和两名女子随之鞠躬行礼:“参见大人。"
韶舞是女子,司乐是男子,加上冯景春在内的五人都是从乐户中提拔上来的,唯有李伟是从上面贬下来的使者。
李伟打量着眼前这几人,心中失望至极。
除了前面的五人外,其余教坊司的女乐全都穿着朴素的黑色衣裙,虽面容清秀,但因营养不良显得憔悴不堪,与他心目中花团锦簇、美艳动人的教坊司丞相姐判若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