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在彼此的现在和未来的规划里。”
——前言
郇启时浑浑噩噩地跟着刘教练下了出租车,站在体局门口时,心中竟生出一丝胆怯。
十岁便进了京队,十四岁更是踏入国家队的大门,算起来,他打乒乓球已有十多年了。
最近状态一直不佳,一气之下摔了球拍,却迎来了漫长的禁赛期。他该如何熬过这段日子?他还能继续打球吗?他是否真的适合这项运动?种种迷茫,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走啊,大头。”
“郇启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郇启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愣愣地看着小姑娘从安保室里走出来,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竟忘了眨眼。
待反应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狼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刘教练,我陪他先把行李送到公寓去,然后回来找主席负荆请罪,我跟主席都说好了的。”
“行,那我先进去了。”刘呙正拍了拍郇启时的肩膀,转身离去,“走了。”
小姑娘从郇启时手中夺过行李箱,走在前面,掏出手机开始打车。
她心想,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得早点回去。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抵达公寓。张文培也不管是否合适,在宿管门口登记后,便跟着他上了楼。
“我来吧。”郇启时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张文培手中接过行李箱。
宿舍门一关,一个娇小的身影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郇启时落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张文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郇启时的后背,力度逐渐加大。
“傻子,臭猪头。”
“没关系的哥哥,没关系的。”
“我们还能打回来,没关系的。”
“全世界最厉害的左手郇大头,怎么可能会被困难打倒呢?这不过就是一道坎,培培陪着你迈过去。”
“哥哥,我问主席了,就是最近不能打国际赛事了,但我们还是可以训练,时刻准备着。他都没罚你去养猪呢。”
“我还说,我哥有洁癖,可不能去。”
“没关系的启时,我陪着你一点点再挣回来。”
“郇启时,我们不要吵架了,和好好不好?”
那种无能为力、有距离的感觉太疼了,她和郇启时不该是这样的。
感受着男生伸手回抱的温度,感受着毛茸茸的脑袋落在自己的肩上,脖颈变得潮湿,张文培轻轻一下一下拍着郇启时的腰窝。
“哥哥,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