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用“满足”一词去形容一个男生的神情,但马龙着实不知该如何描绘眼前人的状态。
他带着一张笑脸,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和之色,白皙的皮肤映衬着浅褐色的眸子和桃红的嘴唇。运动服拉链拉到顶,露出脖颈处一点白皙的肌肤,身形修长,眉目间带着慵懒,倚靠在角落的老位置上。
“昨晚是不是拉着培培吃饭去了?”马龙都不用细问,这八卦顺着左耳进,都能把右耳堵住。
“昂,前几天惹她生气了,这不得赔礼道歉嘛。”他低声笑了笑,悠哉地开口,声音里透着愉悦,一听就是已经把人哄好了。
马龙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咬着牙警告:“别他妈在这儿骚包了,你后脖子被猫挠的印子没遮住。”
郇启时闻言一激灵,下意识地往衣服里缩了缩。转头就看到马龙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
“卧槽,这坑挖的。”
“我不是前段时间养猫了吗?昨天那啥,小猫不老实,挠了我两下,我没在意来着……”他打着哈哈解释,越解释越心虚,最后声音都没了。
“你最好说的是猫。”马龙冷笑一声,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这人真有点不知死活。
“没多久,这不是不能说嘛。”郇启时左摇右晃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滚一边去,少得瑟。”马龙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这几年白相处了,这人什么狗脾气他能不清楚,他能忍得住才怪。
这边张文培还以为自己瞒得有多好,她一早就打听到,鳗鱼昨天就没回来,这隐藏得也太容易了。
她穿着白色的短款外套就往人群里钻,左一句右一句地搭着话,融入得十分顺利,踮着脚晃来晃去,可爱极了。
斫珈悄悄撞了撞旁边的孙明阳,示意她看。
孙明阳给她一个眼神,绕到张文培身后,伸手就揽过她的脖子捏她的脸蛋。
“昨晚干嘛去了,老实交代。”孙明阳昨晚去敲宿舍门,根本没人。
“我在宿舍呢,可能你敲门我没听见吧。”她从人怀里逃离开来,不让人碰,眨着眼睛张口就来。
“你几点回来的?”孙明阳有些迟钝地怀疑。
“我九点五十多,跟头哥去看了场电影。”真假参半,负罪感减半。
“哦。”那可能真的是自己猜错了吧,确实自己七点多钟去了一趟,人那会不在。
何斫珈看着低着头眼珠子还乱窜的张文培,又看了看一听解释就信的孙明阳,将目光移向早起太阳照耀的微光上。
爱意东升西落,看她能藏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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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启时惦记着她可能不舒服,今天往一楼跑得更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