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和好却也没真正和好。
张文培最近脸上笑容少了许多,郇启时倒又恢复了往昔模样,整天围着人转。
别人问起,他总说还在哄人,是自己办错了事,就等着人家给好脸色呢。
自美国封训归来后,最近这段时间,郇启时开始偷偷在晚上加训,时长比以往更甚。
大家都走了,他有时连晚会都顾不上参加,等一楼灯灭了才回来接着加训。
他也不找人陪练,就自己找个角落,开着一排小灯在那苦练。
练习前三板,成了他最近新的训练思路。
“就说最近在宿舍总瞧不见你。”曹魏顺着味儿就来了。
他好几次看到张文培和女队在操场散步,却不见郇启时的踪影。
“头哥,你这超负荷训练可不行,对身体不好啊。亏你还是学人体学的,这是要挑战自己的极限呢?”曹魏有时看着他,满心都是心疼,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想打出来,可打出来之后又得接着拼命练,简直玩命。
“最近效果总是不明显,我多练练、多琢磨琢磨,扛得住。”郇启时知道曹魏是真关心他,但他不想一直困在当下的困境里。
“知道你不是为别的,就想有成绩,不想被辜负。可你这强度,要是受伤了,队里指定得找你谈话。”
瞧瞧那胳膊,都充血成啥样了。
“我再练两个回合,回去就做理疗。”郇启时抹掉汗水,笑着说道。
“行了,我跟册子轮流陪你,今天就到这吧。”真不能再练了。
“那感情好,我对着空球台还真不习惯,没人跟我聊八卦,怪没意思的。”郇启时知道曹魏不劝自己回去是不会罢休的,只能收拾球拍回寝室。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张文培看着这几个人白天脑袋发懵,尤其是那个大脑袋,整个人憔悴得不行。
最近这人偶尔送她回寝室,她也体谅他状态需要调整,没多说他什么,可怎么越练越没精神呢?
“培培,走了。”王满鱼招招手,喊她结束训练。
张文培这次没吵着再加训一会儿,麻利地收拾好训练包。
“我跟头哥说一声,等我一下。”
她拿起手机跟人说,自己今天不训练了,和鳗鱼先走。
等一楼关灯后,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杀了个回马枪。
郇启时看着消息,寻思这次也不用躲了,大摇大摆地开灯在二楼加训。
“你去拿饭呗,我真饿了。”练到十点了,郇启时觉得再不吃点,实在扛不住了,带来的巧克力都被这俩人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