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甩到床上,好多人都发给他一条链接,他带着疑惑点看,随即定住。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讲,追私狗都给我滚,你们冲到运动员楼下朝人扔刀片,你们都没有心!那么可爱的一团子,凭什么无故遭人谩骂受这伤害,她不愿意报警是她善良,带着你们的痦子哥滚的远远的,正主不行别拖累我们。”
这条消息已经发布好几天了,他手指颤抖着翻看评论,果然如他所料,张文培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了伤害。
他冲动地起身,想立刻去看她,又顿住脚步。
怎么办呢?她最不想告诉的人是他,伤害她的人也因为他。
他这次又该以什么名义去问呢?这一段时间生气和懊恼在此刻找到了缘由。
郇启时,你真废物。
躲在她丰翼下的感觉好受吗?
他走进洗手间给自己洗了把脸,然后拿着充电器还是去敲她的房门。
不为任何事情让她内耗,哪怕让她受伤也该努力去填补,这是他的准则。
门开的轻易,这帖子在内部流传。
张文培不看他,房间里充斥着熏人的火药味,仿佛一点火星就会引爆一切。
他坐在沙发上没动,几分钟后又突然站起来,“你真的没受伤?”
将人转圈打量了一圈,扯着人又细细摩挲一番。
这个事实如此清晰地摆在他面前,让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是多么的幼稚,胡闹,自以为是。
好半晌过去,原本饱满的皮球泄气到差不多的地步,快要变成一摊躺在地上的,空空如也的躯壳,郇启时终于闭了闭眼,缓慢直起身。
眼睫垂下,肩膀轻塌,不敢看她。
像一只争夺领地后,打了败仗,灰头土脸的小狗。
张文培低着头也不吭声。
郇启时也不在意她是否回应,叹口气抱着人找角落,进了洗手间把人放在洗手台上。
好心给人垫着毛巾,怕她冰着。
“不跟我说?”他捏了捏鼻梁,拧开水龙头放水,对着镜子看自己那张有些苍白的脸。
张文培心在发慌,有委屈有无措有怨念,多奇怪,明明都是受害者,她却在怪他。
她撑在洗手台上的手一滑,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衣服,贴在他怀里。
“割伤了手掌,都没出血,多可笑,他们朝我泼的是豆汁,几个小姑娘弱不禁风的,我要是真好好打一架,说不出谁会赢。”她想笑,却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