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岸上影卫举着火把沿河搜寻,火光将水面照得如同血池。
一支支利箭破水而来,朱清猛地推开墨凌川,自己肩头绽开血花。
“侯爷...放手吧...”朱清气息微弱。
墨凌川死死抓着他的衣领:“闭嘴!我带你杀出来不是让你现在死的!”
他深吸一口气潜向河底,暗流中竟有条渔民暗桩。
湍急的河水裹挟着两人不断下沉。
岸上箭矢如雨,禁军的呼喊声渐渐远去。
墨凌川拼命划水,终于在十里外的浅滩,拖着朱清爬上岸。
三日后,主仆两人乔装改扮混入市集,却听到令墨凌川肝胆俱裂的消息——
“听说了吗?那位姜夫人病得快不行了...”
“可不是,御医都说准备后事了...”
“陛下日夜守着,听说人都瘦了一圈...”
墨凌川捏紧手中的茶碗,柔儿重病了?怎么会?
朱清按住他:“侯爷!这分明是陷阱!”
“可万一...是真的呢?”
明知可能是陷阱,他今夜也一定要去确定姜苡柔是否安好。
天蒙蒙亮,皇家驿馆。
焱渊正和姜苡柔在用晚膳。
“柔柔,尝尝蜜炙肉脯。”
姜苡柔闻到肉味,突然泛起恶心,呕了一下。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焱渊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陛下,有事禀告!"
焱渊在她唇上一吻:“朕去去就回。”
待房门关上,姜苡柔立刻起身到门口偷听。
她敏锐察觉到焱渊这几日的反常——明明可以立即回京,却偏要在这偏僻驿馆停留;明明她身体无恙,却派人四处散布她病危的消息...
“陛下是想...”她突然明白过来,“用我做饵引墨凌川现身?”
虽然她不想和墨凌川再续前缘,可也没想让他死。
不一会儿,焱渊推门进来。
姜苡柔扑入他怀里,泪如雨下:“陛下,不要离开妾身,妾身好害怕...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偏生媚态横生。
焱渊思忖就出去这一会儿,她就怕成这样,这次的事让她没有安全感。
心疼地擦去她的泪:“乖,不哭了...朕一直陪着你。”
话音未落,怀中人儿突然身子一软,昏厥过去。
“柔柔?!”焱渊脸色大变,“御医!快传御医!”
御医战战兢兢诊完脉:"恭喜陛下!夫人这是喜脉, "
焱渊愣住,半晌才找回声音:“你...再说一遍?”
“千真万确!夫人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狂喜席卷帝王心头。
他小心翼翼抱起昏迷的姜苡柔,像捧着易碎的珍宝:“柔柔,咱们有孩子了!”
御医又拱手道:“陛下,因是双胎,故而要特别小心保胎。”
“什么?双胎?”
焱渊和云影同时惊呼。
“你个狗奴才,为什么不一次性说完!”
焱渊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跳舞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