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陈蒨未经片刻思索,便断然否定了她的提议,素来未被陈蒨这么下过面子的赵倾然也是来了火气,索性便直接摊牌,开始威胁道:
“本宫这也是为了你好,若是蒨儿你非要一意孤行,那本宫怕到时你陈家可是经受不住整个大齐的怒火!”
“现在的赵家,还能代表整个齐国吗?”
随着陈蒨的话音落下,赵倾然顿感一股寒意袭来,宛如冰水倾盆而下,从头到脚,皆被浇了个透骨冰凉。
“我陈家能在这片土地上强盛近五百年而不倒,靠得是历代先祖的悉心经营,靠得是强硬的手腕,靠得是我们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只为给敢向我们发起挑衅之人重拳出击。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您在这场“战争”中得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也不可能得到。
至于那些本非你们所有之物,无论是偷来的也好,骗来的也罢,你们终究是会因为实力不足,眼界低下,而不得不将其拱手让人!
罢了,终究是你们姐弟德不配位,我说再多也不过是在对牛弹琴。”
待赵倾然浑浑噩噩地被陈蒨请出正厅后,陈禹康方才从后堂走出。
“禹康,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
“……嗯,弟弟不知,还望兄长明示。”
“有时候越是朴实无华办法,就越能在关键时期起到奇效。”
“兄长的意思是……”
陈蒨从怀里取出一方小巧的纸包,将其拍在了桌案上。
“如果在近期内,尚书台只有尚书令这一人可以发号施令的话……”
“可这样不会与赵家直接撕破脸吗?”
“到时候打一棒子,再给一个甜枣即可。”
“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
“听闻公主殿下自陈府离开后,第二日便不幸身染重疾,卧于床榻之上,无法理政。而巧的是就在同一天尚书台便以最快的速度,顺利通过了明公您中军改制的方案。这里面要说是没有您的手笔,那是打死我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