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脚下藕粉色绣花鞋一步一步走到了曼晴面前。
随后,她一脚踹在了曼晴的肩头上。
不重。
甚至未曾让曼晴倒下,而那藕粉绣花鞋,却仍旧是在她肩头上搁置着。
曼晴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言语半分。
阮时樱见此,微微挑了挑精致的眉。
“曼晴,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曼晴心中慌乱,不懂为什么平日里和善又好糊弄的小姐为何此时给人的感觉如此恐怖!
“是……是永安国公府。”
阮时樱点头。
“还知道是永安国公府,那你可知晓,大户人家的规矩是什么?”
“你是否又有想过,这般哭哭啼啼,又会给本夫人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与偏见?”
曼晴闻言急忙哭着摇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不过是太担忧小姐了才会忘记了规矩!求小姐责罚!”
肩头不敢动一下。
生怕会因此让大小姐不满再发落了自己。
但曼晴虽然喊的如此悲切,可她心中却是知晓阮时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么多年,她跟在大小姐身边,可都未曾被发落过。
说好听的是体恤下人,但说难听了就是没有半点主子的架子。
阮时樱居高临下的瞧着曼瑜那副求罚的模样,她微蹙眉思索了一番后,点头。
“既然你诚心求罚,那便去院子外面跪着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小姐?”
曼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向她。
阮时樱脚下用力。
砰!
曼晴被踹倒在了地上。
“怎么?你口口声声的要求罚,本夫人如了你愿,你倒是不愿意了?”
曼晴急忙收回不敢置信的目光,眸底深处是怨恨,但面上却不敢有半点反驳,急忙再次跪正后磕头。
“是。”
话落,她便一脸凄楚的爬起来,去院子外跪着。
朝阳正浓,烈日烘烤下,没一会儿曼晴的脸上便一层又一层的汗珠堆叠,瞧着十分狼狈。
其余的跪着的下人们在这时也均是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阮时樱扫了一眼这群陪嫁。
忠心?
叛主?
这群人的定义其实很模糊,她们多数都是被曼晴的三言两语挑拨得如此。
但错了便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