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丫头傻乎乎开口:“小姐,青雀姐姐的爹娘还活着呢。”
谢樱有些哭笑不得,但到底是放松一些,打量了屋内众人,缓缓开口道:“你们去打水来,我要梳妆换衣服。”
谢樱目前什么状况都不清楚,得尽量争取些时间想对策,刚来就整这出,老天不考虑她的小心脏受不受得了。
婢女们轻车熟路伺候她卸镯洗脸,看着铜镜中折射出来的人脸,陌生又熟悉。
明明一模一样的眉眼和轮廓,却因为神态不同,连带着容貌看起来也不同。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她愈发觉得这就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
……
“快去回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青雀的尾音抑制不住向上飘,充满了幸灾乐祸。
小厮进去通传后,谢樱被领进去。
书房内,一对中年夫妇端坐在太师椅上,女人看起来比男人要年轻不少,一边还有一个穿着蓝袍子的青年,笔直的跪在地上,膝盖处有水渍,再配上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估计是被人拿茶盏砸过。
谢樱走进去行礼:“父亲,母亲。”
中年男人脸色极差,还没开口就被一旁妇人抢先:
“樱儿你也真是,就算再喜欢你表哥,也不能就这样私定终身啊。”
表哥?这跪在地上的男人是她表哥?
要是这样情况就很不妙,古代表亲结婚很常见,今天要是一不小心,估计就要跟这蓝袍子结婚。
这男的看着不过是二十出头,但在谢樱看来算老男人,她只喜欢同龄人或者比自己小的。
年纪大,长相平平,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没脑子。
她瞧不上。
“樱儿,我知道你在家里过得不开心,我也知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我一直在努力读书,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爱你,何况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呢?”
谢樱瞳孔微缩,面上不显。
蓝袍子一面说,一面朝着老爷和夫人磕头:
“要在平日里,晚辈是万死也不敢上门叨扰的,只是在下家中老母忽然病重,家务无人料理,这才斗胆上门提亲,还望伯父伯母成全我们二人,在下已经在准备今年的秋闱,夫子也说在下文章极好,日后定给樱儿凤冠霞帔。”
谢樱很生气,这蓝袍子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