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樱心中冷笑,这样的狗屁规矩和人言,看上去坚不可摧,但当你发狠要弄死他们时,却发现对方连张破纸都不如。
婉朱受伤实在太重,芸惠一早在马车里铺好软垫,陈寅几乎是将人抱上去,谢樱对外头喊道:“我们去这里最大的客栈,赵明去请大夫过来。”
早春时节,风还是会出其不意的让人打个寒颤,婉朱哆嗦着手去摸谢樱的脸:
“小小姐都长这么大了。”
时光荏苒,谢樱从襁褓里的婴儿长成大姑娘,婉朱离开京城也已经十多年了,走的时候还是双十年华,现在已经生出白发了。
“婉朱姐,你到底是遇见什么事儿了?”谢樱想探个究竟。
刚刚没注意,现在在马车上安静下来,她才发现婉朱的嗓音沙哑的奇怪,声音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简直就像是被人为破坏过一样。
而婉朱不说话,只是一昧的颤抖,谢樱撩开车帘往外看,却听到芸惠惊呼:
“小姐,婉朱姐姐晕过去了。”
……
“病人身上外伤太多,大部分伤口已经感染,本身就发高烧,求生意志不强,再加上好几日水米不曾粘牙,本身就奄奄一息,情绪起伏又太大,大悲大喜,身子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
安远县最大的客栈里,老大夫摸着胡须说道,他行医这么多年,也很少见伤的这样重的病人。
“有无性命之忧?”谢樱焦急。
“这老朽也不敢保证,最要紧的是病人的右胳膊,骨头是断了,就算是医好,怕也很难恢复正常,还有病人的嗓子,喉珠被人破坏过。”
老大夫一面说,一面给谢樱展示婉朱脖子上的淤青。
“下手的人极其狠辣,但幸好力道不足,嗓子还有恢复的可能,只是不知那人原本是想掐死她,还是单纯想毁了她的嗓子。”
“恕老朽多嘴,不知病人是如何伤成这样的?”
谢樱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又是捏爆喉珠,又是打断右小臂,这明摆着就是让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无从辩白。
“被人用了私刑。”
“跟老朽猜的不错,本地一些宗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