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情况,饶是精明能干的管事也不敢开口,只能等着王瀚回话:
王瀚转向那人:“舅舅你所有不知,那对面就是马行街,谁能想到会有一群疯马出来,而且那女人看着就像是一早有预谋的,抢了马就跑,我们的侍卫被堵住了,等兵马司解决完烂摊子,人早都没影了……”
“这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找不回来……”
王瀚大哥王庆见状,立刻背过身低声吩咐家丁,拿了谢樱的画像在城门处守着,再派一队人马从马行街开始,挨家挨户的搜。
王侍郎见状,也只能开口对众人道:
“今日本是我儿的婚宴,谁曾想竟出了意外,但如今也到吃饭的时辰了,咱们今日权当是官场上各位同僚聚一聚,大家不醉不归……”
“既然王侍郎有如此雅兴,咱们自然是得不醉不归,平日公务繁忙,难得跟各位同僚一聚……”立刻有人开始应和。
尴尬的气氛瞬间缓解了许多。
话虽如此,可席间众人都是简单客套两句,几位尚书和阁老喝了两杯酒,就转身离开。
谁也不是没眼色的傻子,众人不到半个时辰就散了席,丫鬟们敛声屏气,默默收拾着残局。
……
看没有外人,王侍郎狠狠一耳光抽到了王瀚脸上。
两边的小厮赶忙来劝。
王瀚被人护到身后,捂着脸委屈极了:“爹,她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外头没人接应我是不信的,你干吗非要将火撒在我身上?”
王瀚母亲罗氏听到动静,也急忙从后院赶来,见自家儿子脸上的指印,心疼极了:
“那起子贱人干下的好事儿,怎么就偏偏要怪罪到咱们家孩子身上,说不定是一早就与人私通,这才闹出这档子事儿,只怕今日是有奸夫在接应,这才跑了。”
“谢远简直是其心可诛,将这样的破鞋说给咱们家瀚儿,”罗氏咬牙切齿,“也幸好没娶回来,不然以后还不止要闹出什么事来?”
“对啊,”王瀚膝行两步,“爹你细想想,会不会这就是谢家给咱们下的套,让咱们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或者他们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王瀚误打误撞,倒真是撞上自家老爹的一块心病。
见自家老爹有所松动,王瀚急忙道:
“此事咱们决不能就这么咽下去,这么多宾客都来了,咱们侍郎府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的脸?分明是没把爹放在眼里。”
“就是,找他们算账去!”罗氏应和道。
“庆儿,你怎么不说话?”
王庆在一旁,不管是王瀚被打,还是母亲过来,都一直在沉默。
见提到自己,才从思绪中抬头:“我在想,那女人的奸夫究竟是谁?”
“她到哪儿勾搭的野汉子,咱们怎么知道,指不定是哪家的贩夫走卒,大哥你想这个干什么?”
“不,”王庆眯眼,“我觉得这事儿,如果咱们好好运作,说不定比娶媳妇更有用……”
“你们说,她的奸夫最有可能是谁?”王庆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我是说,在这些官宦之家中。”
“也没听说她和谁有往来啊……”王瀚不解,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对,”王庆胸有成竹,“勾搭有妇之夫,公然抢婚,闹出的乱子还死了人,这可不只是不将咱们放在眼里,而是将天下的文官都没放在眼里,枉顾纲常。”